11 骄傲的少年 19小时前 125次点击
今天,《南京照相馆》在全国影院上映。当银幕亮起,1937年12月的南京城在炮火中颤抖——吉祥照相馆的木门被日军的军靴踹开时,刘昊然饰演的邮差阿昌正蹲在暗房的地上,手里的镊子夹着一张刚显影的底片。红光里,日军的刺刀正刺穿一位老人的胸膛,旁边的孩子倒在血泊里,小手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米糕。
照相馆里的生死较量
阿昌本是来避难的,却阴差阳错成了照相馆的临时学徒。日军翻译王广海(王传君 饰)天天来催要"庆典照片",可送来的胶卷里藏着的,全是屠城的罪证。有一次,阿昌正偷偷用拷贝机复制底片,王广海突然推门进来,他慌忙把底片塞进砚台的凹槽里,墨汁顺着指缝流进袖口,染黑了半只胳膊。
高叶饰演的毓秀是照相馆老板的侄女,她想出了个主意:用红布做件新棉袄,把最关键的几张底片贴在棉花里。日军搜查那天,毓秀故意把棉袄的盘扣解开两颗,露出里面的红肚兜,假装是待嫁的姑娘。当日军的刺刀挑起棉袄下摆时,她死死按住衣襟,后背的冷汗把里子都浸透了——那几张底片,就贴在她心脏的位置。
后来他们发现,老板老金早就把更多底片藏在了相机的暗盒里。三个普通人,一个怕得手抖,一个强装镇定,一个沉默寡言,却在暗房的红光里达成了默契:就算死,也要把这些照片送出去。
历史不会原谅的名字
这些情节,都能在真实的历史里找到影子。1938年,南京华东照相馆的学徒罗瑾,就在日军送来的胶卷里看到了同胞被集体枪杀的画面。他趁日军醉酒,连夜用店里的德国相机加印了16张,藏在空心的竹竿里,托出城送菜的老乡带给了抗日队伍。这些照片,后来成了东京审判时,指控谷寿夫的关键证据。
谷寿夫是谁?是带领第六师团率先攻入南京的刽子手。他的部队在城里烧杀了40多天,把婴儿挑在刺刀上取乐,把平民赶进池塘用机枪扫射。还有松井石根,作为华中方面军司令官,他下令"扫清抵抗分子",却对士兵的暴行视而不见。田中军吉拿着一把刻着"助广"的军刀,从中华门一路砍到夫子庙,杀了300多人;野田毅和向井敏明更丧心病狂,搞"百人斩"竞赛,看谁先杀够100个中国人,他们的军靴踩过的地方,连草都长得歪歪扭扭。
另一重黑暗里的呐喊
7月31日,《731》也将上映。这部电影讲的是另一群恶魔——在哈尔滨平房区,731部队的战犯们穿着白大褂,干着比野兽还残忍的事。他们把中国人叫做"马路大"(即"实验材料"),在零下30度的实验室里,把人的手泡在冰水里,再用木棍敲打,看冻到第几层会掉下来;给活人注射鼠疫菌,记录他们从发烧到溃烂的全过程;甚至把孕妇绑在手术台上,活生生剖开肚子,观察细菌在胎儿身上的扩散。
有个叫张敏的幸存者回忆,她12岁的弟弟被抓进去后,再也没出来。后来她在实验室的垃圾桶里,看到了弟弟那件带补丁的蓝布衫,上面沾着没干的血。
我们为什么要记住
《南京照相馆》的片尾,有一行小字:"截至2024年,登记在册的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仅剩38人。"当最后一位亲历者闭上眼睛,这些电影就成了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那些胶片里的痛,不是为了让我们恨,而是为了让我们知道:松井石根、谷寿夫、石井四郎(731部队队长)这些名字,永远不该被美化;30万遇难者的数字,永远不能被篡改;普通人在黑暗里守住的真相,永远值得被敬畏。
今天走进影院的人,会在暗房的红光里看见阿昌们的勇气;月底去看《731》的人,会在实验室的惨白灯光下听见无声的呐喊。这些画面会刻在心里,提醒我们:书桌前的安稳,是当年无数人用命换来的;作业本上的"和平"二字,重过千钧。
记住那些名字,记住那些胶片里的真相,不是为了延续仇恨,而是为了让我们的孩子,永远不用在暗房里藏底片,永远不用在铁笼里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