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Princessr 1年前 160次点击
内容简介 因为火葬场选址的原因,刘干事找到了精通风水术的狗爷。不想,狗爷竟然分文不要,只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在火葬场落成之后,刘干事忍不住好奇心,半夜只身一人赶至火葬场,不想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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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国家倡导火葬代替土葬的第十个年头,舟沧市决定建立火葬场。末线小城缺钱、缺材,但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迎着困难也要上。
市政科的刘干事是个老派人,具有入土为安的传统观念,一时对于火葬还是难以接受的。为了寻求贵人的指点和帮助,刘干事接到任务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河间老家见了一个人。
河间府左撇子胡同里住着一个老跌打医生。但是老家住户都知道他可不仅仅只是个医生。府上人们遇到个虚病、换童子和花姐的事儿,甚至看个宅院、坟地也都拿上几块钱去请他。
这老头名讳为狗爷,头发和胡子全都花白,没人知道具体年岁,据说十年前这幅模样,十年后还是这么幅模样。脸上那几道褶子,几块老年斑历经岁月不带改变一丝一毫,俗称冻龄小老头儿。大家恭维他是老寿星。
狗爷总是摇摇头说,活不长啦。他给自己算过,已经没几年阳间的寿命了。
刘干事掏出三十块钱来放到桌上,“请您老人家去一趟舟沧,看个风水。”
狗爷扫了一眼票子,枯槁的指节敲在桌子上,他不拿钱反而抬头打量姓刘的。他脑门子上三道抬头纹,脸颊法令纹一深一浅,浑浊的眼珠子拢着迟疑。
“你要看阴宅?”
刘干事嘿嘿地笑,点了点头。狗爷又说,“你家最近没白事儿呀,怎么有一股子土腥子味。”
他不敢再瞒,“其实是给市里头找个火葬场的址。”
狗爷想了想,伸手把钱推了回去。刘干事脸色一暗,正要央求,狗爷却点头了。
“去。钱就免了,但有一样你得依我。”
“您说。”
狗爷平淡的老脸上难得露出异样的兴奋,“盖完了场子,开大门的头一天,你得清了所有人,让我单独去里面睡一晚。”
刘干事愣了。这叫什么要求?你说它过分吧,想想也没什么难为人的地方。说它适当吧,又怪得很。总归火葬场是烧死人的地方,又没什么金贵的东西,他喜欢的话天天去睡都行,还能省下个门卫呢。
刘干事一拍桌子就应了。狗爷出奇地积极,立马收拾东西启程了。原本市政对于火葬场的选址是有规划的,哪里容得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指手画脚?但刘干事信这个,想着自己死后很可能就会被拉着这里烧,总也得选个好的归天神位。
贰
“喏,就是这里。”刘干事指着市西郊外的空地,“规划是海鲜大道向西,这是死规定我改不了。但是方圆十几里地的地界我倒是可以做主微调。”
狗爷背着手看了半个时辰,刘干事陪在一边腿都麻了,他刚要找个石头坐下狗爷说话了。
“舟沧城一百年前的时候还有城墙。打那时候起就有菜市口动剐刑,南门外动斩刑的规矩,老理儿都是有门道的。菜市口气最盛,南门的气最戾,除了这俩地方之外,风水都压不住。”
刘干事听得懵懵懂懂,不敢打断。狗爷说话语速极快,说出来的话后面的字撵着前面的字,不认真听,嗖得一下就过去了。
“这火葬场要烧百家姓,原本是应该放在西南的。正向太冲,阴宅不能冲了阳人的四个面。既然规划不能变,那你就在火葬场的四周种树,内圈种槐树,中间种杨树,外层种柳树。”
“正门向北开,烧尸的房子门必须朝东。”
刘干事匆匆忙忙记下来,抬头还发问,“好的,那后门朝那边开?”
狗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能开后门,记住。”他转回头看着舟沧市的方向,嘴里的声音小得可怜,似乎说出来的话有意不让别人听到似的。
“舟沧自古以来战乱、饥荒频发,遍地的冤魂野鬼都数不清,投胎都轮不上的太多了。这火葬场必须用墙围起来,需记得在西南角的墙头上砍下一个角来。死人走的不舒坦,活人的命就不长了。”
刘干事唯唯诺诺,他整理好所有要点,再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融合到工程之中,秘而不宣、贯彻落地。
三个月后工程结束,原本政府部门建立是要领导剪彩的,但是火葬场这种地方刘干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没有忘了狗爷的嘱托,开业前组织了一场员工团建。
当晚狗爷独自一人待在火葬场,刘干事的心里翻滚成了一锅粥。狗爷收钱办事儿向来规矩铁打一般,没有卦钱,人死在他面前都不会多看一眼。这和那些顶香走堂子的弟子们截然不同。不过小老头看得准,字字如钉令人信服。
叁
为何火葬场的事儿这老头分文不取?今晚他独自在场子里究竟搞什么名堂?
之前刘干事求人办事儿,不敢多问。现在大功即将告成,他心里却有另外一番打算。火葬场出了丁点纰漏,背锅的可是自己。想到这里他寻了个借口提前离席,自己蹬上一辆自行车直奔火葬场而来。
一路上,从喧哗的闹市到杳无人烟的荒凉郊野,刘干事凭着自己对道路的熟悉摸着黑骑到火葬场的门口。直通的道理还没有修好,这一路坑坑洼洼,碎石遍地,直把他颠得七荤八素。刘干事用手撑着“舟沧市火葬场”的大牌子喘了半天的气。
来路的焦急褪去,抬头向火葬场里面望,一片漆黑中隐约一座楼房横在面前。楼前的大门有灰色的框,远观像是怪物的嘴巴大大的张着。刘干事心里有点发毛,忙低下头。自己的右手按在牌匾上,正好落在‘火’字的上面。
手掌似乎是个宝盖,火上加盖便是个‘灾’。刘干事心里一惊,急忙撤下手来,转而他又开始埋怨自己封建、敏感,扶个墙都扶出毛病来。
火葬场里一片黑也很静,刘干事从办公楼下面绕了一圈,打量这个三层楼上所有的窗户。一排排都是黑窟窿,再向西边走,那里是火化间了。
一只脚迈进火化间的门口,他就听到深处有动静。像是给锅灶拉风箱的声音,一下一下,呼呼作响。那方向是焚尸炉的地方,莫非是火声?
可是今儿炉子里压根就没灌油,怎么可能点的着火?刘干事有点怕了,若是狗爷再里面干一些烧尸灭迹的事儿,发现了自己岂不是要杀人灭口。
可是脚都踏进来了,十米外扒头就能看到的秘密如同瞅见大街上丢着钞票,心里知道不应该,身体却不听使唤靠过去。
他高抬腿轻落脚,做贼似的一步步挪过去。离得近了明显可以听到那呼呼的声中参杂着一股怪叫。像是手里攥着猫脖子,慢慢的攥紧,猫喉咙和肺部挤压而出的叫,倍儿尖,倍儿细的那种。
刘干事靠在楼道墙上,身旁就是焚烧室的门。从里面映出来的红光打在面前的墙上,光影摇曳、伸缩分辨不出什么来。他运了一口气,侧身伸出头向里面看。
火化炉开了门,门前站着狗爷,而门口送尸架上横躺着两具尸体。狗爷抓起一把纸钱扔进炉子里便燃起来一道火焰喷薄。他果然要烧尸,刘干事心里一紧怕是要惹上人命案子了。
狗爷又抓起来一把纸钱,高高的抬起手来,然后动作一顿,他突然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瞠目结舌的刘干事。
“你终于来了。”
‘嗡’的一声,刘干事的脑袋里挤进去好大的声音。狗爷手里的纸钱掉进炉子里,火光升腾起来。刘干事看的分明,那两具尸体里面其中一个竟然是他自己,再看清另外一具尸体的面目后,刘干事撕心裂肺的号了出来。
肆
工人在火葬场的大门口找到了昏迷的刘干事,他浑身发烫。足足养了一个月刘干事才康复,再打听狗爷的下落,人人都说莫名其妙。哪里有什么狗爷?从来没听说过。
刘干事急了,几乎每天视察工程的狗爷都快跟工人一起吃住了,怎么都说没印象呢?他又跑了一趟河间府见到了狗爷。对方矢口否认参与过火葬场的事宜。自此刘干事的精神开始不正常了。
又过了十多年,浑身伤病的刘干事寿终正寝,送走他最后一程的正是他自己建的火葬场。也不知道亲自受用之后观感如何。记得狗爷最后的那句话:死人走的不舒坦,活人的命就不长了。
2004年,舟沧市火葬场迎来了一次改革。火化炉换新的喷射燃油式FSL,装修向市政婚姻办事处看齐,毕竟是一个级别的两个部门。厂长为了自己上下班方便还在火葬场的南边开了个小门。
虽说是装修,但是尸体运来了也不能不烧,毕竟夏天尸体容易腐烂。因为机器逐步更换,宋大爷和小白的工作有一部分延伸到了夜晚。白天烧百家姓,晚上烧无主,但自打开了后门之后火葬场便突然不安宁了。
因为场子里对方了大批装修材料,男性们开始轮流值夜班。这一值班改变了小白的人生轨迹。
THE END
尘归尘,土归土,火葬场是阳间人走向阴间的通道。然而,“如何帮助死者体面地离开”成为了火葬场不得不面对的重大课题。
「问题讨论:如果给你高薪待遇,你愿意在火葬场工作不?」
去年的时候,十一月份疫情解封的时候,那时候不是死了很多人吗?然后呢火葬场就特别缺人,然后呢那里就开出每天500的工资。
然后呢我本来说去一下,然后爸爸妈妈就没有同意。去那个地方不太好,阴气太重还是其他原因。可恶少挣了1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