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青山常在 2天前 29次点击
天边的最后一抹夕阳刚刚隐去,街边的红灯笼便迫不及待地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宛如点点繁星落入凡间。糖葫芦摊前的老爷爷手法娴熟,拿着长筷子将山楂串轻轻一转,瞬间裹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糖浆,在冷风中迅速凝结成脆甜的糖壳。隔壁的春联摊子墨香四溢,老师傅挥毫泼墨,一个个金灿灿的“福”字跃然纸上,引来围观人群的阵阵喝彩。
推开家门,糖醋排骨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厨房里咕嘟咕嘟响着,妈妈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案板上整整齐齐码着包好的饺子。爸爸正往醋碟里倒辣椒油,妹妹踮着脚偷吃刚炸好的春卷,油点子溅到新衣服上,急得直跳脚。
灶台上的腊肠油亮亮地挂着,伯伯正踩着板凳取下最肥的那串,案板切出透光的薄片。油脂在热锅里滋滋冒泡,蒜苗下锅的瞬间,香气撞得窗花都跟着颤了颤。小侄女扒着厨房门框咽口水,偷摸往嘴里塞炸茄盒,烫得原地直蹦跶。
年夜饭的汤锅里漂着胖乎乎的肉丸,姑姑非要给每人碗里添两个,说这叫“团团圆圆”。二叔喝红了脸,举着酒杯讲他年轻时走南闯北的故事,讲到半截总被婶婶笑着打断:“大过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翻出来晒呢!”
厨房里蒸米糕的热气把玻璃蒙上一层雾,砧板上剁馅的声音和电视里的春晚混在一起。当十二点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来,咬开饺子看见硬币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这就是过年的滋味啊,是油烟机轰隆隆的响声,是酱油瓶碰倒时大家的惊呼,是即便不说出口也暖暖流淌的牵挂。
守岁的瓜子壳在炭盆边堆成了小山,春晚重播的声音与麻将牌的脆响交织在一起,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热闹与欢乐。二姑手中的竹针偶然戳到打盹的橘猫,惊得它猛地蹿上贴满奖状的冰箱顶,引得众人一阵欢笑。
零点前的十分钟,整条街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不知谁家先点燃引线,顷刻间漫天烟花像打翻的糖罐,亮晶晶的碎屑落满晾衣绳上的新被褥。
那烟花的盛放,仿佛是大自然与人类共同谱写的华章,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将原本深邃的夜空点缀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息,但在这特别的时刻,这股味道却显得格外亲切与温馨,它不再刺鼻,而是化作了新年的独特芬芳,让人沉醉其中。
初一早上,随着爸妈走亲戚的步伐,感受着家家户户的热闹与温馨。每家茶几上都摆满了瓜子花生等零食,大人们递来的红包将衣兜撑得鼓鼓的。表弟表妹们穿着红彤彤的新棉袄,在院子里追逐嬉戏,摔炮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吓得小狗躲在门后不敢出来。姑姑婶婶们围坐在炭火盆边,聊着家长里短,谁家孩子考了好学校、谁家盖了新楼房……说到兴起时,满屋子都是欢声笑语。
路口的小摊初六便早早地支起了油锅,炸油果子的面团在热油中绽放成一朵朵金黄色的花朵。老板娘系着红围裙热情地吆喝着:“过早啦!”归乡的游子们拖着行李箱渐行渐远,但他们的衣角上还沾着灶膛柴火的余温,心中满载着对家的眷恋与不舍。
原来,年味从来不是日历上的某个红圈所能标记的,它是蒸笼掀开时扑面的白雾,是冰花凝结在玻璃窗上的美丽纹路,更是临别时亲人塞进行李袋中的,还带着体温的茶叶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中国年独有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路口的小摊初六便早早地支起了油锅,炸油果子的面团在热油中绽放成一朵朵金黄色的花朵。老板娘系着红围裙热情地吆喝着:“过早啦!”归乡的游子们拖着行李箱渐行渐远,但他们的衣角上还沾着灶膛柴火的余温,心中满载着对家的眷恋与不舍。很好奇这是什么地方过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