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些事)第21 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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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些事]  第(21)章

很多事情知道结果有诸多不测也没法拒绝,因为拒绝并不能改变什么。

元胡见我点头同意,将我拉到一边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他这话究竟什么意思?他是打算夜里杀掉我们,我们今晚必须要走。”

听到他的话,我知道即使现在走也没什么作用,但心里还是难免忐忑不安。天云和尚看出我的心思安慰道:“这远来是客,各位施主的安全必当有所保证。请放心就是。”

他说完指着我笑着继续说:“我非常欣赏眼前这位施主,虽然年纪不大,但意气风发,日后定能成就大事。我们愿意助一臂之力,所以再三请求施主放心,安心住一晚,明天必当准备薄礼以表心意。”

我小声对元胡说:“我们没法拒绝他,若是他们真的要杀我,那我执意下山的路途中也会被杀,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如果他真的不杀我,那我还有可能弄清楚他的身份。”元胡紧紧地攥紧拳头,看得出来他心里异常紧张。

当然我内心里更想弄明白的,是我第一次见的那个天云和尚跟眼前的见到的天云和尚究竟是不是同一人,那个人的相貌、身形、声音简直和我父亲一模一样。

我双手合十,礼节性的回复一句:“既然如此,那就打搅了。”

我答应在这里住了,文冠木和元胡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满脸惊恐的看着周围,生怕有人过来杀掉我们。我心里清楚,此时的他们有苦说不出。

夜里,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懂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既担心又对眼前的环境很疑惑,旁边的元胡和文冠木也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起床趴在门缝里向外看。

看了半天,又出现让我意外的一幕,这天云和尚,好想又换了个人,这个人面貌、身形与我父亲一模一样,他正在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我屏住呼吸,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走到门前跟我的距离连一米都不到,甚至连他呼吸都听得见,我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确定不是在做梦,虽然外面已是深夜,但借助皎洁的月光,我看得出他的身形,如果此时没有出现幻觉,这个人应该就是我的父亲。

我当时心里有想推开门去他面前观察他的冲动,但是此时陌生的环境让我没有走出这一步,他手里拿个箱子,似乎在思考什么,想了半天拿着箱子离开了。我在门缝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等到天亮也没再见到他回来。

接下来的夜里非常安静,没有任何人再出现或者打搅。元胡和文冠木担心的事情没有出现,他们并没有杀掉我们。

第二天回来的天云和尚又变成昨晚上第二次聊天的那个和尚,我心里虽然不悦,但没有任何表情浮现在脸上,心里想的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回去处理完事情将这一切想清楚再来弄明白另外一个天云和尚的身份。

我低头沉默楞了一会,天云和尚满面笑容地过来跟我说:“不知道这位小施主夜里休息的可好?”

“挺好,谢谢大师招待,我们还要赶路,所以......”

我还没有说完,天云和尚就打断我:“看这位小施主的脸色甚是疲倦,想必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如果不介意多休息几日再走也不迟。”

“不敢再有打扰,我们有要事在身,所以不宜久留。”

“要事在身?如果这位小施主搞不清楚心里的疑惑,恐怕心有不甘吧。”

我心里一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让我走,我不卑不亢的问:“大师这话里有话,还请明说。”

“小施主的一切心事都写在脸上,老衲冒昧的猜一下怎么样?”

“大师过于谦虚,直说无妨”

“这位小施主想的是除了老衲的身份,还有就是对我身份的怀疑,比如这庙里究竟有多少人,怎么会有女人,所有人还有哪些身份......”

我没有回答,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相当于默认了他的猜测都是对的,他能猜出这一切我并不惊讶,因为任何一个人来到这里可能都会有这样的疑惑。天云和尚看我不说话,就一本正经的说:“先说庙里女人的事,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不能因为施主的身份、职业和过往的各种原因来投靠,就拒绝他们,所以庙里有女人不奇怪。目前为止,我们只收养过一个先天性的聋哑人,本应是实为积德行善的好事,却引起施主的猜忌,实属误会。”

他说完就用手指了一下门外,大意是想跟我们强调,给我带路的女人是聋哑人。

他讲了这几句我并没有回应,他又继续讲下去:“其次施主想弄清楚我们的身份,这个老衲也不隐瞒事实,我们自建庙以来,悬壶济世,但想必这位施主知道现在外面乱世当道,日军来袭,各种恶势力当道,如果没有一点硬实力是无法让当地老百姓安宁,所以我们有武器用来抵御外敌之用,我对于这一切并不隐瞒,不知道这位施主还有什么疑问?”

天云和尚的一番话,已经跟我透露了他们的人员装备和实力,但这番话更像是向我展示实力的,出家人增强自身实力是为保家卫国?这一点似乎偏离了他们的信仰,我百思不得其解。

令我更不解的是,他当即做了一个让我非常震惊的决定。临行前他长吁一口气说:“老衲昨日说要送这位小施主一份礼物,还请小施主笑纳,略表心意,以助这位施主一臂之力。”

没等我答应,他便做了一个手势,立即有年轻的和尚牵着马,拿着机枪过来了,我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接受还是拒绝,天云和尚神情严肃的说:“这二十个人为误入歧途的草寇,我花了五整年才带他们入了佛门、走入正道。佛门是清净之地,但国家有难,我们也有职责维护人民安居乐业。今日将他们交于你,每人配有武器,希望这些人手能为你立下汗马功劳。”

我心里虽然很乐意,但表面还是要跟他客套一下,假意拒绝道:“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大师这厚礼,我不敢接啊。”

天云和尚哈哈大笑,漏出黑黄的牙齿,说:“这位小施主莫过于谦虚,做大事的人不能拘小节,同时也要忠实于你的内心,你的内心是愿意收下的,这些人手加上山下的人手定能让你如虎添翼,你又何必假意拒绝呢?”

原来我们的一切实力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对于山下的情况也了如指掌,虽然我没有搞清楚他心里的真正想法,但是对于这份大礼,我此时不能再拒绝,心里甚是高兴。

唯一有点不太高兴地就是天云和尚的身份还没有搞清楚。我还没有跟他说感谢,他就挥手跟我告别。

带着这些人马回去的途中,我越想越不对劲,就问元胡:“你觉得事情有蹊跷吗?”

“我觉得我们很多事情没搞明白,他就送我们这么多人马,你说这些人会不会路上杀了我们。”

文冠木插话说:“我认为他们没理由找这些人马半路杀掉我们,他要杀我们早就动手了,何必这样呢?再说了,杀掉我们就三枪的事,用得着这么多人马吗?”

我没有弄明白这些,心里甚是不解,问元胡和文冠木:“你觉得天云和尚有没有问题?”

元胡说不出这天云和尚存在什么问题,就一直觉得天云和尚怪怪的,他问我说:“你怎么看?”

“看他对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回答,我觉得他的观点与出家人的传统观点不太一样,出家人再怎么慈悲也要懂得避嫌吧,那女人和他们的关系不一般,看样子事情没那么简单,至于他们说的用武器御敌,那更是无稽之谈。表面没啥问题,可是你们想下,他们武器哪里来?怎么会这么多?还有就是他们关键问题都没说,比如多少人、多少武器......”

[那年那些事]  第(22)章

心怀鬼胎的人任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可能隐藏惊人的细节。天云和尚是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不清楚,但是他对我肯定隐瞒了很多事情。

我们在讨论天云和尚的时候,元胡补充说道:“我只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那和尚的牙齿是黑黄的,应该抽不少烟吧。”

听元胡这么一说,我仔细回忆,确有此事。另外还有一个细节就是我们出来的时候,那天云和尚心有不甘的样子历历在目。

文冠木悄悄地趴在我耳边说:“还有一个细节,不知道你是否在意?”

“说说看。”

“给我们带路那女子似乎并不是哑巴!”

“何出此言?”

“这天云和尚在提庙里有女人的问题的答复,似乎有点矛盾,他说收养先天性聋哑的女人,这看似没问题,可是她第一天给我们带路的时候,明显不是聋子。她明显的能理解天云和尚发出的声音指令,这说明了天云和尚提到的聋哑是在撒谎,至少不是聋子。而且如果先聋哑,那她是怎么发现我们进庙的?”

“说的有道理,可是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呢?”

“这只凭直觉说不上来,我只是觉得有违常理。”

我想了总结说:“违反常理的事情就在于,那女人的打扮和庙里的风格差异太大,看他的打扮明显是化了妆,庙里怎么可能提供这样的环境呢?你去后面叫两个人了问下。”

文冠木随即就招呼了两个人,我问道:“来这里多久了?”

那两个人战战兢兢地说:“一个月都不到。”

“我想听实话。”说完我就拿起枪指着他们。

“这就是实话,我还认得这位爷。”说完就指了一下文冠木接着说:“我们一度十分钦佩颓子爷的为人,但颓子爷以粮食不够不肯收我们,我们为了生存就抢点粮食吃,一个月前才被抓到这里,不信你可以到我们家里问问,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文冠木仔细端详一下说:“虽然不认识,但是看起来确实有点面熟,他不像是在撒谎,如此看来,那和尚明显在撒谎,他说花了五年时间将他们带入正道。”

我纳闷的说:“这个漏洞太明显了,他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所以我认为事情太蹊跷了。”

此时另外一个和尚站出来说:“大师没有说谎,他说的是有的人刚来,我确实在这里五年了!”

我拿出枪,用枪指着他问:“庙里有多少人?你跟着的确实是他吗?”

“这个我确实不清楚,我见他的机会并不多,他很少出现。”

“庙里人出现最多的时候,你见过多少人?”

“见过大概一百来号人,是最多的时候。”

我心里感到惊奇,原来这天云和尚的势力确实不小,可是他送我兵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我想不通就继续追问:“那女人一直都在吗?”

“好像一直都在,但是基本不说话。”

“基本不说话?你见过他说话的时候吗?”

“我见过她生气的时候,嘴动过,发出的声音我听不懂。”

这两人提供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天云和尚在撒谎,那女人基本可以确定不是哑巴,但是对于身份,我们一无所知。我又挨个的问了别人,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毕竟他们平时都没有单独接触天云和尚的机会。

我跟元胡和文冠木交代,我们在山上发生的事情不能告诉刘桂泉,我不想他的冲动破坏了我的大事,这其中的蹊跷我一定要亲自解开才行。

到了山下,等我们已经急不可耐的刘桂泉自言自语的责备了我们几句,但是看我们没有动用武力就让队伍壮大这么多,也没有再发火,毕竟他清楚我才是这个队伍的主心骨。任刘桂泉怎么问,我始终都没跟他说在山上发生了什么。

瞥见大腹便便的陈仓米,我忽然心里有点明朗,觉得心里的疑问似乎能解开了,我招呼她过来,找个稍微安静的地方跟她私聊。

“知道我们在山上发生了什么吗?”我问陈仓米。

“我不想知道,你爱说不说,反正我没兴趣。”她的态度让我很好奇。

“我也不想说,可是我觉得有个疑问只有你才能帮我解开。”

“什么疑问?”陈仓米两眼好奇的盯着我。

“我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你来说,这个地方你最了解不过了,你跟我说下天云和尚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我?”

“因为所有的人都说天云和尚是个好人,唯独你不这么认为,所以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结合你的身份不难猜出,你们存在某种交集吧。”

“算你聪明,但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就知道他好色,其他的一概不知。”

“跟你发生过某些关系吗?”

“这倒没有,我妹妹跟他发生过这些关系,但是我妹妹死了。所以是真是假,你自己判断,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怎么死的?”

“失踪了,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已经埋了,死了三年多,现在早就成了白骨了。”

我仔细的端详陈仓米,发觉他和山上给我们带路的女子长得并不像,陈仓米又说了一句话,彻底的让否决了她们是姐妹的可能性,陈仓米说:“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看到时候已经腐烂了。”

“我对这些没兴趣,你见过天云和尚吗?”

“见过!”陈仓米用手比划着描述一下,他所描述的样子并不是我父亲的样子,跟送我兵马的天云和尚大致相符,我松了一口气。

目前该怎么办呢?我还没有报仇就遇到解不开的疑惑就像是心里长了一个疙瘩,很不舒服。

沉默一会,我招呼元胡和刘桂泉,喊了一声:“兄弟们,今晚我们找个附近的村子里安营扎寨,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可能有个硬仗要打,若是打赢了,有钱、有粮、也有女人。”

众人一片欢呼,元胡过来问:“你是打算硬攻下这个山头?我看不大好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跟我们无冤无仇还送了这么一份大礼,你这样太不道义了。再说了,他的实力我们还不清楚,贸然进攻很有可能失败啊。”

“我知道。”我头也不抬的跟他说。

“那你还打算继续进攻?”

我抬头看了看他和身后的人马说:“我并不是非要拿下天云和尚的人马,不过......”我说到这里停止说下去,我本来是想说,假以时日,我定要拿下这个山头,弄清楚天云和尚的身份。现在我不想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不想跟他们泄露太多。

文冠木将我们带入一个偏僻的山村,我安排十个人去挨家挨户要点干粮,村里的百姓慑于我们的势力,都不敢以粗劣的干粮打发我们,但我们并没有抢他们的任何财产。酒足饭饱之后,文冠木“借”了几间房子和院子供我们过夜,我自己单独一间房子。站岗、放哨皆由刘桂泉安排,我转悠几圈看一下周边环境比较安全就钻帐篷里斜躺着思考天云和尚的事。

半夜里,房间外传来几声轻轻地敲门声,以两短一长的频率敲我的房门,这么晚有谁?我耳朵贴在门上,轻轻地问:“是谁?”

“是我啊,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仔细分辨才知道是陈仓米。

我点了灯,将门闪开一个缝,问:“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哈哈,当然有事!”她还没说完话,就挤大了门缝硬钻进来,我拗不过她,就转身回房间床上坐下。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进房间之后立即拿一个大棍子将门顶住,跟我笑嘻嘻地的说:“这下安全了。”

“你什么意思?有事说事,顶住门干啥?”

“顶住门,我在里面干啥外面都不会有人知道的啊。”

陈仓米这一番话,让我顿时紧张起来,难道她要在房间里把我杀掉?她身上或许带了刀或者枪了,这么一想,我就急急忙忙的从枕头底下摸了一把手枪指着她说:“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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