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护士冤魂(3)

5 Princessr 1周前 56次点击

 看来真不容我讲话了,迟疑间,小赵左手拿付铮亮的手铐,右手持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我,已冲到我跟前,其余三人也向我冲来,我急中生智,冲他身后大喊:“张四娃——”

    小赵一愣神,仅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我飞起一脚踢中他的右手,手枪立时飞了,脱手之前,一颗子弹紧贴着我的头皮射了过去,我急转身冲进树林。身后随即枪声大作,同时一人叫道:“啊!反了!反了!追!”

    我发挥体能的极限,在树木间急速地穿插,看来他们来真的了,子弹数次擦着我的耳朵击在前方的树干上继而传来“针儿——”地一声。然而仅不到二十秒钟,追我的脚步声就被我远远地抛在身后了,枪声也逐渐没有了。可我仍不敢大意,继续向前狂奔,直到越过了凤女山我才大汗淋漓地由跑变成急走。我边走边苦笑不已,我追杀蟒精应答亡时走的就是这条路,如今,时隔一年半变成了我被追杀,不知道这对我是不是一个讽刺。

    我走着走着觉得不是滋味,我不能背这难听的罪名一辈子,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得抓到真正“干好事”的人。本来破案是警察的事,包括“这件事”,但现在“这件事”他们认准是我干的了,就不一定再追查下去,如今,我这一逃跑则使他们更坚信我是“元凶”无疑了!这样看来,唯一的出路只有我自己来证明自己了。想到此,我回下头,确定警察已被我成功地甩下了,就找块石头坐下来整理一下思路:女护士被辱尸应该是在我和韩东到那里之前,因为我离开那里时天快要亮了,而且有两个昏倒在地的人“把守”,我估计谁也不会前去办“这事”。如果是在我和韩东到那里之前的话,那么最有机会最便利的应该是那两个工人!依此我推断:女护士的尸体是在白天送来的,晚上后,其中的一个工人(最有可能是那个年轻的)见她貌美又是新鲜的,就对尸体进行了侮辱,然后去睡觉,接着点背的我和韩东到了那里。巧的是,我只掀开了女护士上身的白布而没掀盖在下身上的白布,否则的话,我一旦发现有这“情况”,再傻我也不会转身就走任人怀疑。更巧的是,韩东曾昏过去两回,警察肯定是根据这两回的空认定我“趁机行事了”。另外,那个年轻的工人又恶人先告状在前,继而又有我把他们打昏这一事实,更增加了对我的怀疑,现在见我拒捕逃跑……完了!警察对我基本上是百分之一百二地认定了!

    我懊恼地捶下石头,很快又坦然了,自己追查也无不可,何况这个女护士神秘的死也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把以上的思路重理了几遍,决定从那两个工人着手,顺便查一下女护士的死因,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我没有怨恨韩东,因为是我自己主动要去寒岭殡仪馆的,再说怨天尤人不是我的性格。此时东方渐白,我四下扫视一圈,往寒岭殡仪馆的方向赶去。

    第四章夜审打惊人

    翻山越岭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刚过中午我就到了邻县的姚家镇,这里距寒岭殡仪馆还有十五里的山路,我没有着急,在一个饭馆吃了碗面条,然后买了副黑框眼镜和一个小手电。一个人戴与不戴眼镜在面貌上差距极大,戴上它多多少少能避免警察认出我,而手电则是夜晚行动的必须品,我又买了几个女人扎头发用的橡皮筋,将催老五送给我的匕首固定在左小臂上,做好这些我才买根麻花边吃边不紧不慢地向寒岭殡仪馆走去。我有意在路上消磨时间,路过一个柴禾垛时我还躲在里面睡了一觉,因此将近半夜十二点才到那里,这正合我的意愿。

    我在距殡仪馆门口约五六十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躲在一棵树的后面向那里观望。此时,月光很亮,无需用手电就能看清其周围的一切。看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异样我才向那里走去,这里的气氛与一般住人家的确不同,还未进院就已感到阴森森的寒气。而我对此则并不在乎,进了院内,扫视一圈,除了后院炼人炉有个大烟囱外,就只有左手第一间房子有烟囱,由此断定,若有人住的话,绝大可能是住在这里。我来到窗前,用手电晃了一下,窗内果然挂着窗帘,而且鼾声也清晰可闻。我拽下门,门由内上了插,我为难了,如果硬拽或打坏玻璃势必惊醒他们。我后悔忘买了玻璃刀,捉摸良久,忽然想起梅花公主(《李降魔历险记》中的人物)送给我的钻戒(这枚戒子我曾送给莉莉,莉莉让我十年后再送给她,因此现在还戴在我的手上),不知用它可不可以划开玻璃。我将钻戒摁在玻璃上,用力一划,“吱——”地一声,玻璃上明显出现一道裂痕,我大喜,又划了三下,划出一个边长约二十厘米的四方口,我用嘴吮住玻璃,用食指骨节一敲,玻璃“铮”地一声轻响被我吸了下来,我将玻璃放在地上,伸手将门打开了。我掏出手电,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幸好卧室的门没有插,不然我还得费一遍事儿。我找到灯泡,用手捂住,将灯绳一拉,灯亮了,因我手遮的原故,灯没有大亮,睡觉的人没有惊醒。我扫了一眼,见炕上躺着三个人,炕头是一个六十多岁面目慈祥和善的老头,一望便知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老人,很难让人怀疑他会做坏事,可是人又有多少不是戴着伪善的面具活着呢?“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我并不认同,应该是“人之初、性本恶”,之所以为善,是限于诸多的条条框框不善不行罢了,最起码维持表面上是善的。

    接下来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侧身躺着,怀中搂着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他们相对而卧,男子的左手放在小女孩儿的后脑勺上——一个父亲对子女的爱在这一形态上表露无遗。我感动的同时感到来这里绝对是一个错误!可是,不是这两人又是谁呢?我想审问他们又担心惊吓着小女孩儿,若不审问,我下一步又该怎么做呢?

    我正左右为难,挡着灯泡的左手不知不觉中离开了,老头一翻身醒了:“啊!谁?”

 我如梦方醒倒退了几步,老头坐起身的同时男子也醒了,两人退靠在窗台上惊恐地瞪着我,还好小女孩儿仅皱下眉没有醒,我放下心,决定实施已定的计划。我尽可能地露出凶狠的面目,拔出左袖中明晃晃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你干什么?别伤孩子!”男子叫着护住小女孩儿。

    老头哆哆嗦嗦地道:“年、年轻人,我们可没、没钱啊”。

    我晃了晃匕首恶狠狠地道:“我不要钱!我来是给我未婚妻报仇来了!”

    男子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

    我装出愤怒已极的样子喝道:“什么?!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

    “兄、兄弟”,男子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道:“你说什么我真不明白”。

    “好,有种!”我一只脚踏在炕沿上:“我问你,你俩谁侮辱了我未婚妻的尸体?”

    男子和老头面面相觑,老头问道:“年轻人你说啥?”

    我道:“你们这停尸房里的女护士是我的未婚妻,你俩谁侮辱她了?”

    两人本来瞪大的眼睛又大了一圈,老头直着眼睛望向男子,而男子则神情怪异地望着我,眼睛快速地眨个不停。

    我怒视着男子咬牙切齿地道:“是你干的好事吧?!”

    “兄弟!”男子道:“我怎不认识你呢?”

    我道:“我凭什么让你认识?”

    “可是”,男子又眨了几下眼睛道:“你若是我的妹夫,我应该认识啊?”

    我怔住了,口吃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老头咳嗽一声,道:“你说的在停尸房里的那个女护士是他的亲妹妹呀”。

    我一下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道:“不对吧,停尸房里有几个女护士?”

    男子声音低沉地道:“半年来就我妹妹这一个,她还……她还……是个黄花姑娘呢,就……”男子抽泣起来。

    我最讨厌男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可是眼前这个男子流泪却使我动容。

    我把匕首收了起来,男子擦下眼睛问道:“你怎么认识我妹妹的?”

    “我……我这……”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如何回答。

    “我爸我妈从没跟我说过呀”。

    我问道:“你妹妹是怎么死的?”

    男子道:“她晚上值夜班时死的,她们科的主任医师说是心脏骤停,法医也这么说,可是她才二十啊,啥病也没得过,怎么就心脏骤停了呢?”

    我问道:“她死在哪了?”

    男子道:“就、就死在值班室的床上了”。

    “她身上有伤没有?”

    “没有,”男子道:“全身都检查了,没有”。

    我一皱眉,问道:“尸体火化没有呢?”

    男子道:“还没呢,父母不让火化,要从外市请几个专家再检查一遍,可是又不让解剖,我估计来也是白扯”。

    我道:“尸体先别火化,最好冷冻起来”。

    男子问道:“为什么?”

    我道:“你妹妹确实死得不明不白,死因没查出之前最好先保存着”。

    “确实死得不明不白?”男子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这——还是照我说的做吧”。

    “可是,后天专家来了还查不出那就得火化了,往后天热了……”

    “不行!”我道:“辱尸的元凶还没找到怎么能火化呢?”

    男子攥着拳头气愤地道:“找到了!警察……”

    “谁?”我急问道。

    “警察说是瘦狗屯的一个知青,叫什么……叫——李降魔的狗东西!”

    “你……”我又急又气,不由提高声音问道:“有啥证据证明是他做的?”

    男子道:“只要抓住他就有证据,他留下的体液已经保存了,只需化验他的血型与体液一致就行了”。

    对呀!我怎没想到呢?

    “之前,”男子接着说道:“警察和你一样,也以为是我和刘叔做的呢,我一再解释说那个护士是我亲妹妹,但还是被抽了血化验,最终被排除了,哎,您是谁?为啥要给我妹妹报仇呢?”

    我道:“我就是李降魔。”

    两人同时惊叫起来,男子往后缩着指住我道:“你……你……警察没抓你么?”

    我道:“抓了,但我是无辜的,所以跑这来调查这事”。

    我见两人仍惊恐地瞪着我,就继续道:“别害怕,我真的是无辜的,你们那晚碰到的就是我,为了证明自己清白才调查这事的,我现在就留下血样,你们明天交给警方化验好了”。说着,我拿过一个空茶杯,拔出匕首将左手中指划破,血滴落进茶杯中,滴了约半汤匙我才收住。

 我真诚地对男子道:“大哥,请相信,我确实是清白的,侮辱你妹妹的真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男子问道:“你真是李降魔?”

    我道:“是的”。

    “你怎么认识我妹妹的?”

    我道:“我不认识”。

    老头问道:“那你那晚——来干什么?”

    我一时语塞,因为这事解释起来太麻烦,我问男子道:“你见没见到你妹妹手中有一张五元钱?”

    老头喉咙里咕噜一声,大咳起来。男子叫道:“什么?!不知道啊?!”

    我倒吸口冷气,问道:“你是没看还是没有?”

    男子道:“哪只手?我看了没有啊?”

    我一惊,觉得这事更扑朔迷离了!我道:“我们再去看看好不好?”

    “好,”男子应着穿衣裤下地与我走了出来,老头随后跟着。停尸房的门开了,着亮了灯,里面仅剩下女护士这一具尸体了。我把蒙布掀开,果然两只手空空如也,我仔细看着右手,见其仍保持着捏钱时的姿势,但钱已不见了。

    我问道:“你们那晚醒来之前有别人来过么?”

    男子道:“应该没有吧,我先醒来的,天还没怎么亮呢,我查看妹妹的尸体,见她裤子……手我没留神看,但钱——可能是没有,你看着钱啦?”

    我心里想着别的事,默默地点了点头,男子与老头对视一眼,老头道:“小伙子,你那晚来到底要干什么?即使我们相信你,但不说清的话警方未必能放过你。”

    我道:“我连血样都敢留下,况且化验一下马上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男子道:“假如元凶的血型与你的一致呢?”

    我一愣,这一点我可没想到,一想到万一,我害怕了,那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为血型只有四种,相同血型的机会非常多。看来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最好的办法就得是抓到元凶!

    我原地转了几圈,问道:“大哥,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医院工作?”

    男子道:“叫杨念华,在县医院工作,问这干嘛?”

    我道:“我必须抓到元凶,要不真没法证明自己,你妹妹有男朋友没有?”

    “这——没听她说过,你问我父母去吧,他们知道得比我详细”。

    “好吧”,我道:“把你父母的名字和地址告诉我”。

    “行”,男子道:“我给你写在纸上”。

    我们三人回到值班室,男子写完递给我,道:“我妹妹受辱这事请别告诉我父母,他们恐怕已受不得刺激了”。

    我道:“放心吧,我不能说”。

    老头道:“小伙子,那晚你来干嘛?你告诉我们,我们跟警方解释一下也好为你开脱”。

    我沉思一下,道:“大叔,这事说起来真的话长,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是无辜的,我尽快把元凶抓到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杨大哥,你妹妹的尸体先别火化,她可能是冤死的……”

    “冤死的?!”杨大哥叫了起来:“你是说——”

    “是,不过目前还不能肯定,但至少在没抓到辱她的元凶之前别火化”。

    刚说完,我隐约听到汽车的声音,我担心是警察来抓我,就急忙道:“我走了,别告诉警察我的行踪”。转身走了出来,还未走到门口,两道灯光已将门前的道照得通亮,我急忙回身向东墙跑去,一纵身跳了过去。

    果然,我的双脚刚落地就听到一声刹车,接着传来“砰砰”的关车门的声音。我绕到墙角处一看,真的是一辆吉普车,我有心“借用”一下往县城赶,又怕暴露行踪,只好放弃了。由于这里离县城还有二十多里,又没有车可搭乘,凭两只脚一步一步量就只能赶紧了,要不然天亮的话行动更不方便了。想到此我不再迟疑,拔腿向县城方向跑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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