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朝穿越,成了村里又丑又懒的邋遢妇,开场就被丈夫甩下休书,第一张,上

9 Princessr 1个月前 123次点击

今日是一篇长篇小说:秀才家的小农妻

女主一朝穿越,成了村里又丑又懒的邋遢妇,开场就被丈夫甩下休书。

软弱丑女要翻身,家徒四壁又如何,徒手撕极品,夺回祖宅,白手起家做生意,生活越过越好。

没想到,无意救下的穷秀才竟是个学霸……

第一张

“瞧瞧这懒妇,还是书香门第出身,却干这偷鸡摸狗的事儿,真是丢了秀才公的脸,也不知秀才公在哪儿呢,这懒妇是讲不清了,秀才公总得负责的,我家养了一年的鸡,被她这么偷吃了,就该打断她的腿。”

一位穿着右衽粗布衣的妇人一脸愤怒的开口,那挽着的发髻上带着一支黑木簪子。

站在一旁的两男一女也跟着附和,另一位妇人接了话:“前不久我晾晒在院里的野菜干也被她偷吃了,还是秀才公写了一副对联给我才算了。”

“野菜干可不是一只鸡,鸡多难养,一年到头就指望着下蛋卖钱,这懒妇真是丢尽了秀才公的脸。”

刚被砸门声拉回一丝神智的甄小玉,眼下又被这口沫横飞的骂声吵得头脑发胀。

飞机上还有乘务员如此不懂礼貌,拜托能小声一些么?

当甄小玉睁开眼睛准备怼回去时,头脑一阵刺痛,她不待看清眼前几人是个什么模样,就见被砸坏的门口突然进来一个身影。

他一袭棉布长衫,身姿清瘦,文文弱弱,像个书生似的。

甄小玉这么想着时,却在看清这男人的脸后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随即,她也看清了眼前境况,破旧不堪的茅屋,稀薄的要开天窗的屋顶,还有眼前四张陌生的面孔,他们穿着右衽粗布衣。

男女都留着一头乌黑头发,妇人梳着发髻,戴上一支木簪,男子头顶戴着帻,甄小玉感觉自己梦游到了某个电视片场。

此时,这四人看到了秀才公进来,纷纷围了上去,三个四个说开,就是来讨说法的,一个说甄小玉偷了鸡,一个说她偷了野菜干。

而很快一位妇人在墙角下,发现了鸡毛以及悬梁上挂着剩下没吃完的菜干。

甄小玉努力从床榻上起身,随即扶着墙在板凳上坐下,脑袋里一阵刺痛的同时,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

而此时,门口的秀才公却在听到这些话后,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甄小玉面前,抬手就要朝她甩来一巴掌,练过跆拳道的甄小玉来不及整理记忆,身形却是下意识的避开男人的巴掌。

随即她抬头,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毫无生机,眼睛却变得异常的凌厉,她盯着这个眼中只有厌恶和愤怒的男人,看得他面上一惊,放下了手。

“居然还敢用眼瞪人,真不知好歹,想这懒妇一无是处的,真是拖累了秀才公,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媳妇,真是前世造的孽。”

几人同仇敌忾的盯着甄小玉,感觉都想上来打她。

甄小玉忍着心头的怒火,从男人的脸上收回目光,这一刻看向眼前吵闹的四人。

甄小玉做了半辈子生意,从打工到合伙人,甄小玉早已经历练得自有一股气势,这么看向他们,四人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真可怕,这懒妇的眼神怎么与往常完全不同,忒吓人的。

先前说被偷了鸡的妇人不想被个瘦弱丫头慑住,破口大骂:“瞧什么瞧,你偷村里人的吃食还少,难不成我们冤枉你了,亏得你娘家还是书香门第,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懒玩意。”

“我们身为秀才公的叔婶长辈,看到他的前程毁在你手中,真是替他可惜,我瞧着,这懒妇就得给休了。”

随着这妇人的骂声,其他几人也反应过来,纷纷附和,眼神恨不能从甄小玉身上剜下一口肉来。

身为秀才公的钟伟听着这话气得面色通红,立即转身出屋,转眼到了东边的茅屋里搬出来几本书往桌上一放。

钟伟指着这些书说道:“新抄出来的书,够抵你们的鸡钱和野菜干钱,你们拿走吧。”

这四人正是左邻右舍的村里人,也是钟伟的长辈,自是知道钟秀才的笔墨值钱了,于是,立即上前抱着书满意的走了。

转眼屋里只剩下两人,也终于清静了。

此时的甄小玉神色变得清明,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钟秀才,这人正是那陌生记忆里成亲才一个月的丈夫。

甄小玉现在算是全部想了起来,她的飞机失事了,临死之前,她还在悔恨中想着自己只顾着做生意,却还不曾结过婚,不曾有一个家,谁知,临死前一团光雾将她卷起来,转眼进入一个身体。

她知道必定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她穿越了,附身在一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少女身上,少女贫乏无趣的记忆也全部交给了她。

前身的父亲是太傅告老还乡的,但在还乡的半路,因路途遥远就病没了。

而前身的母亲潘氏,带着一双女儿回到这太傅村,要了族人的老宅,安置好后没两月,也生病追随丈夫而去。

前身是太傅父亲老年得女,那会儿才五岁,而她姐姐甄小萱那时十岁,姐妹二人就此失去双亲,连这老宅也没保下。

姐妹两人从此寄养在二爷名下,知书达理的前身姐姐甄小萱在十四岁那年忽然不见,说是失踪,前身怀疑姐姐被卖了。

至于前身,自打寄养在二爷名下,就在捧杀中养大,从此半字不识,五谷不分,一直养到十七岁,才在一个月前嫁给了这个同村的穷秀才。

说起来,太傅村里所有姓钟的和姓刘的,大多是当年前身父亲带回来的下人,若不是前身母亲心善,将这些下人的身契还给他们恢复了自由身,他们才得以安生的在这儿住下。

从而成了一处大村落,也改名为太傅村了。

随着记忆的涌现,甄小玉皱眉,前身犯懒,心有不甘从贵家女沦落到庄户,想不劳而获,甚至吃不得苦头,又口拙,不懂得说出自己的感受,整整作法,她无法去反驳,她得了人家的身份,只好为前身买单。

于是,她面色严肃的抬头看向走过来的钟秀才,面对他眼里的厌恶与嫌弃,她并不动容,反而平静地说道:“这次的事,等我赚到钱就还给你。”

“不必了,你走吧。”钟伟冷淡而无情的声音拒绝。

随即,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休书往桌上一放,冷漠说道:“你不识字,我就告诉你,这是休书,以后你跟我没关系了。”

要休弃么?

前身固然有错,也不是这么对待的。

甄小玉冷眼看向他,说道:“钟秀才当初娶我的时候,也是奔着我老宅里的藏书来的吧。”

“当朝老太傅的藏书,可见多诱人,可惜,娶我一个月了,才发现这老宅不在我手上,在二爷手上去了,就失望了。”

“自打我进门后,你就借口去县学读书,一个月只回来了一趟,这一个月里,你这家徒四壁的茅屋里,连口水都没有,更不用说柴米油盐了。”

“我从小在甄家长大,初嫁为人妇,什么也不懂,要怎么活下去,这不都是你逼迫的么。”

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圆房,娶她入门的那一夜,钟伟就住在了东屋,她住在了西屋。

之后见过一面,是上一次偷菜干被打。

再见便是眼下这一次,也就是说,这个人早就知道她是一无是处,也没有文化,甚至根本没有有将她当妻子,只是图那些藏书而已。

果然,甄小玉的话猜中了钟伟的心思,秀才公的脸气红了,瞧着这是要再打她么,手都握成拳了,可惜,她不再是软弱无能的前身,并不怕他。

“你可想好了,你再敢打我试试,我不但要去县学里闹,还说,你娶我是图我家的藏书,现在写休书,是因为你外面有女人。”

甄小玉故意这么说,想警告他,没想她一说到外头有女人时,钟伟明显的面色动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难不成,他真的外头有女人?

凭着甄小玉这么些年做生意的观察术,立即就着这问题威胁,“我知道读书郎都注重名声,你这么休了我,人家只会怀疑我对不住你钟家,好名声都是你的。”

“可我没有错,我偷吃是因为你这个男人不养妻子,你无能,你拿钱养外头的女人去了。”

毕竟,刚才这些人抱着他的墨宝都那么高兴,可见他是有赚钱能力的。

不过这些话后,钟伟似乎冷静下来,没有先前的失态,但他的眼神里还有极度的厌恶,冷着脸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不可能再与你生活在一起。”

谁要和他生活在一起,真晦气。

“可以和离,这茅屋我也要暂时的住着。”

甄小玉利落的开口,却与前身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她太干脆了,以至于令钟伟还提防起来。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问道:“你真的愿意和离?”

为什么不可以,前身也没有说不愿意,不过前身那懒样,显然是不愿意的,毕竟甄家已经将她嫁出去,不可能真像回娘家一样住着的,她已经没了父母,连唯一亲的姐姐也失踪了。

钟伟再次确定,脸上甚至露出一丝窃喜,甄小玉最见不过这种在外装君子,在家是小人的人。

很快钟伟将休书撕毁,重新写下和离书,这一次甄小玉不信他念的,她要亲自看,刚才摆着的休书,她只是瞥了一眼,她发现自己是认得这时代的字,隶书繁体,就是不会写罢了。

钟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见她真的看得认真,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识字?”

甄不玉目光淡淡地掀眸看了他一眼,接着看和离书,字的确写得好,交代的也清楚,看来真是迫不及待要与她划清界限了。

“成,和离书我收下了,以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你回你的县学,我先借住这茅屋一些日子,等我寻到门路,能生存了,绝不会再占用这茅屋。”

甄小玉干脆的话语简直是变了一个人,钟伟心里疑惑不解,但更多的是想着终于摆脱了这懒妇。

他满意的转身要走,临走时不忘叮嘱,“我不管你是真的识字还是假的识字,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和离书上写的清楚,要是你再行偷窃之事,我就写下休书,并公之于众。”

“你若去县学里闹,我也只好将这事如实告诉教谕,你也告发不了我什么,你一个白丁,岂能与我有功名在身的斗。”

钟伟那恶狠狠的带着警告的眼神,令甄小玉下意识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心头憋着一口难以下咽的郁气像要迸发,可见前身明显受过他的威胁,刻入了骨子里的惧怕。

钟伟看到她这害怕的样子,到底是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也觉得能拿捏到她,终于松了口气。

甄小玉压下前身留下的恐惧本能,令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等等,你还欠她一个巴掌。”

不待钟伟反应过来,练过跆拳道的甄小玉猝不及防的甩了钟伟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响,屋里顿时静下来。

钟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她,竟然有人敢打秀才公,他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

然而,甄小玉甩了甩被揪痛的手掌,松了一口郁气,她能感觉到前身的怨念都少了,这才开口说道:“以后记好了,别随便打女人,女人也不是这么好惹的,上次偷野菜干被打,你还真不是个男人。”

钟伟看着眼前如此厉害的女人,咬牙切齿,一甩袖子转身出去了。

人走了,屋里安静了,甄小玉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饿得有些头昏眼花,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胸,倒是这儿有一团鼓起,再瘦也没有把这儿给瘦下去,十七岁的少女,发育的还不错呢。

在板凳上坐了好一会儿,甄小玉才恢复一丝力气起身,颤着身子从歪了的门框处出来,就看到落败的院里。

许是下了一场秋雨,对天的院里已经满是泞泥,而简陋的廊下是什么也没有,先前墙角的鸡毛还在,却是乱七八糟的散落一地,地上还透着一股血腥臭味。

等甄小玉走入厨房,她差一点儿呕吐出来,里头臭得不行,不知道多久没有收拾,先前做的吃食是怎么胡乱吃下去的,简直不敢想象。

甄小玉没法,只好翻了一块破布系在鼻子下,这才开始收拾厨房。

看着凌乱不堪的厨房终于收拾干净,发臭的碗筷全部泡水洗干净,这会儿从地上起身的甄小玉只感觉头晕目眩,肚子咕噜直响。

看着空了的粮缸,她将目光移向悬梁上的菜干,搬来那张陈旧的板凳,好不容易在梁上取下了菜干,好在这东西还透着一股野菜的香气。

看着墙角剩下的一小把柴禾,她省着点儿能做上一顿饭出来。

蹲在灶台前,烧个柴火就差一点儿够呛,前一世没少吃苦,但也不至于苦到这地步,真是刷新她的下限。

可是身体太弱,由不得她埋怨,赶紧烧了一锅开水将野菜干煮进去。

本想煮发后,再切了放些油盐炒来吃,哪知连油盐的影子都没有,最后回屋里的箱拢下,发现一碗藏着的鸡肉,可惜都坏了,还有小半碗鸡油,似乎还能吃。

这会儿甄小玉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将鸡油倒锅里,煮了一锅野菜汤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

滚烫的喝下去,胃里头终于舒服了不少,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饥饿,一碗野菜干汤都能吃出美味来。

转眼一锅汤喝完,精神好了不少。

休息了一下,她挑着水桶去井边挑水,天快要黑了,还得上山砍些柴禾回来,不然夜里若是有凉意,连柴禾都没得烧。

这会儿大白日的,村里人多是下地了,正是秋收时节,家家户户都忙。

甄小玉挑着水桶来到村头的井边,也没有遇上人,她凭着记忆准备取水时,对水一照,吓了一跳,这张鬼脸是谁?

好半晌,甄小玉才接受了自己的外表,脸还是她的脸,但是头发枯黄,双眸无神,双颊都饿得陷了下去,模样真的像个鬼似的。

再看这饥饿的身体,真正是没有半丝看头,这时代以胖为美,胖点儿女子代表着家里有钱财,有权势。

难怪前身嫁到钟家来,钟家族里人都说她配不上秀才公,这钟伟在村里头来说长得还是挺俊朗的,十七岁就中了秀才,是村里的神童,在县学里也极为看重,他是最有可能中举的神童秀才。

只是,如此风光的钟秀才,谁又想到他会娶这么一个长得丑,还无父母帮衬寄居篱下的女子为妻,就是奔着甄家的藏书来的。

若得了甄太傅当年的手稿藏书,考中乡试那都是分分钟的事,再加上钟伟这么聪明,会读书。

所以,人不可貌相。

甄小玉接受了自己这鬼样子,一切只能慢慢地养回来。

吃了鸡油煮的野菜汤,有了力气,再加上她学过跆拳道的,会使力,挑着一担水虽吃力,倒也挑得起来。

殊不知,她这模样在村里头却是不可思议的,除了干惯农活的妇人,大部分女子是挑不起一担水的,这木桶这么深,也只有男子才有这力气。

甄小玉来回了两趟,等挑到第三趟时,经过一家院子门口,院门忽然被打开,有个人被推出来,随之而来是咒骂声,转眼一个布包袱甩了出来,正好甩在了甄小玉的脚边。

“大用啊,没有这能力就别跟你弟弟比,你现在也十八岁了,成年了,你走吧,我们林家养不起了,家里还得送你弟弟读书,你自己谋生去吧。”

一个穿着葛衣粗布短衣襟小的青年男子,背对着甄小玉站在紧闭的院门前,他身姿挺得笔直,身段清瘦,站在紧闭的院门前好半晌才有反应。

他转过身来,面上是死灰一般地平寂,他没有看甄小玉,也没有看旁边听到动静围过来的邻里,而是来到甄小玉的面前,倾身上前捡起包袱背在肩头。

甄小玉就这么挑着担子,看着眼前低下头去却身姿坚毅挺直的男人,心头震撼,这股子由内而外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没有被生活折毁的傲气,令人不敢忽视。

此时有邻居开口说道:“大用今年十八岁了,连秀才都没有考上,不适合读书呢,还是去城里找份正经的手艺做吧。”

“想你弟弟十七岁都已经是秀才公了,与咱们村的钟秀才一起是出了名的神童才子。”

“再说了,这也只是你的姨父姨母,他们能养大你已经尽力了,以后去了城里,也莫记恨他们,人要知道感恩。”

随着这一声声的,青年男子终于抬头,他看向这些左邻右舍,终于开了口:“以后我叫林溯。”

“溯是逆流而上,是希望是光明,是美好的前程。”

甄小玉下意识的开口,声音极小,只有林溯听到,他错愕的看向甄小玉,不过只是这么看了一眼,他又很快收回目光。

但这一眼却让甄小玉看到了他的正脸,他真的长出了甄小玉对古典美男的所有幻想,清俊,孤傲,五官精美,剑眉星眸,总之甄小玉看呆了。

直到林溯背着包袱走了,甄小玉还呆呆地站在那儿。

村里人还在议论纷纷,有人小声说道:“听说林大用不愿意做城里的上门婿,才叫他走的,我瞧着吧,读了这几年书,表弟都是秀才了,他还是个童生,不是读书的料,就别读了,丢人现眼的。”

“长得好,被富家女看中,做个上门的也没有关系,干嘛跟自己的姨母倔气,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是养不熟。”

村里人又说的没停了,直到甄小玉再次挑起水桶要走时,才终于拉回这些村里人的注意。

“呀,这不是钟秀才家那个懒婆娘,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出门挑水了。”

很快甄小玉被围住,遭人指指点点,甄小玉却不予理会,挑着担子,快上几步往前去了。

这些村里人惊呼出声,什么时候懒婆娘这么有力气了,看着瘦弱的身子,竟然挑着担子还走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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