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陕西有个监生李某，到京城贩卖皮货。正巧那年皮货价格飞涨，李某赚了一大笔钱。他羡慕京城的繁华生活，就在京城租了房子住下。

之后李某做生意一直很顺，没过多久就暴富起来。李某再也不想回山西老家，在京城一住就是七年多。

李某有了钱，就成了青楼的常客，赚的银子也大把大把交给老鸨。京城的妓院在数年间被他逛了个遍。

这天黄昏，李某来到一家妓院，

有两个女子看见李某慌忙躲避。

李某见二人身姿曼妙，步履婀娜，只可惜没看清楚脸。

“这两个姑娘好像之前没见过？”李某指着二人背影询问。老鸨说：“那是刚来的良家女子，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还没接过客，因为不好意思所以离开。”

李某听了就说要这两个女子来陪，至于银两，自然不会少给。

老鸨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说：“一个答应了，另一个怎么也不愿意。即使是答应的那个，也还有条件。”

李某忙问什么条件，老鸨回答：“绝对不许点灯，至于赏钱，客人可随意。”

李某同意后，老鸨将他领进一间小屋。屋里漆黑一片，李某摸索到床上。那女子并不躲避，反而主动问道：“

公子的老家在何处？

“陕西三元县。”

“原来与妾是同乡。”女子又问姓名，李某胡乱编了一个，随后问女子姓氏，女子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李某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又追问她的年纪和夫家情况。

这时女子突然开始抽泣：“妾今年二十七岁，夫君是位监生，长妾二岁。七年前来京城贩皮货，从此杳无音信，生死未卜。”

“妾实在耐不住寂寞，上个月与同乡私奔来到京城。谁知同乡突然病亡，妾一人举目无亲，只能入青楼卖笑。”

此女子是自己的妻子无疑。李某强忍怒气问道：“我刚才进门时，你身边的那个女子是谁？”

与妾一起离家来京城。”听说妹妹也进了青楼，李某怒火冲天。正要发作，

忽然门外一阵喧哗，有一伙人声称奉官府之命来捉人。

老鸨匆忙跑来开门，说：“事情紧急，公子赶紧避一避，千万不要惹上麻烦。”李某想着第二天再来也不迟，就先跟着老鸨从后门溜出去了。

回到住处后，李某思前想后，一夜未睡，天刚亮就回到妓院找妻子，妓院里竟空无一人。起初以为是被官府尽数抓去了，李某再三打听，官府的人却说昨夜没办过此案。

又或者老鸨遭此惊吓，干脆远遁他处，如今也无迹可寻。

李某心有疑虑，萌生了回家的念头，便收拾细软离开了京城。

回到三元县，李某做梦也没想到，

妻子卧病不起已有不少时日了。

妹妹早已出嫁，听说哥哥回来了，连夜赶回娘家嘘寒问暖。

李某大惑不解，感觉是做了一场梦。李某细细观察，又旁敲侧击，发现她们确实未出过远门，更没到过京城。

有朋友知道此事后猜测，可能是妓女熟悉李某家中情况，故意假扮他的妻妹，戏耍一番。

李某认为绝不可能，那女子的声音和妻子一模一样，而且妹妹的名字，他从未对外人提起过。

思来想去，

李某觉得可能是狐狸所为。

早年间他听说天坛有狐仙，曾投名帖希望能见上一面，或许这些事是狐仙设计的。

故事改编自《亦复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