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神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揭开了一场连环婚外情

3 墨纸一笔画惆怅 1天前 67次点击

小时候隔壁村子有个远近闻名的大能人(当地方言,指很有本事的人),此人姓关,人送外号“关大能”。

这关大能其实是大老粗一个,据说他小时候被父亲用棍子打着去学校念了两天书,死活不肯再去,所以大字识不了几个,基本算个文盲。

坊间有个广为流传的关于他的笑话:那时候他已经是大老板,一次和合作方签合同的时候,西装革履、俨然成功人士的他,签完名后自己对着那几个字端详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我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原来是上面少了两个须子啊(“关”字上面的两个点他忘记写了),一屋子人当时笑场。

别看他文化粗浅,却打小就有商业天赋。十几岁跟着经商的父亲走南闯北,很快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做的一手好生意经。

那个时候正值八十年代,经商热潮方兴未艾,但凡有点生意头脑做点小买卖的都是只赚不亏,这关大能更是赚的盆满钵满。

适逢县里有家国营服装厂要倒闭转让,他二话不说低价接手,当时很多人都不看好,就连他的父亲都极力劝阻,结果被他经营了一年多,不仅扭亏为盈,还订单爆满,接连开了两家分工厂。

钱多了,腰杆壮了,关大能身边自然少不了年轻貌美的女人。但是父母却力主他和一位张姓女子结了婚。

原来,关大能的爷爷年轻时候闯关东,结识了这张姓女子的爷爷,二人有着过命的交情。后来恰逢两家儿子家先后有了一男一女,便合计着给两个孩子定下了娃娃亲。

关大能虽心里不太情愿,但奈何父亲是个讲信用重颜面的人,再说那张姓女子虽是个农村姑娘,模样生的倒也俊俏,而且人也贤惠,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公婆也很是孝敬。    

所以,婚后生活一开始虽谈不上恩爱,倒也说得过去。

但眼看着结婚都两年之久,张氏的肚子却迟迟不见动静,这让着急抱孙子的关家老头老太渐生不满,言语之间便难免颇有微词。

那关大能更是开始恶语相向,动辄对着张氏摔摔打打,将那“离婚”二字时时挂在嘴上。张氏本就生性懦弱,又怕自己身为一个农村女子,若果真离异,恐难生存,所以便只能忍气吞声,暗地里流泪。

有一回,关大能应酬回来,借着酒劲又开始指桑骂槐,声称自己哪怕是养只母鸡,两年功夫也早已下了一箩筐子鸡蛋了。

那张氏屈辱至极,一时忍不住还口道:“你怎么知道不能生就一定是我的原因?谁知道是不是你!”

“绝对不可能是我!”关大能瞪着眼大吼一声,顺势踢倒了旁边一个热水壶,“砰”的一声炸裂,惊得张氏一个哆嗦。

看着眼前这个牛高马大、身强体壮的男人,张氏也开始怀疑原因出在身子骨比较柔弱的自己这里,于是便偷偷的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张氏心怀忐忑,双手几乎颤抖着打开报告单,却赫然看到了“正常”两字。

回到家,心里有了底气的张氏将报告单扔在桌子上,让丈夫也去做个检查,但还是遭到关大能的严词拒绝。

两人正在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恰逢有个远房亲戚来串门,听明白了事情原委后,那人告诉夫妻二人,或许此事还真不关乎身体缘故,不如找个懂此道的人给掐算一下,他知道县城北二十里地外一个村子里有个神婆,据说擅长此道,人称“送子神婆”,听闻已经帮不少多年未育的夫妇成功抱上了孩子。

听亲戚说的有模有样,那关大能也动了心,便向这位亲戚打听了那神婆的详细住处,找了个得空的日子就去了。

那神婆住的偏僻,窝在一个村子后面的半山腰里,车子进不去,关大能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吭吭哧哧”走了半晌的山路,早已累的气喘如牛,心底里便很是有些烦躁。

一路走一路问,好歹赶在晌午前来到了神婆的住处。看着眼前那破旧低矮的石头院墙,关大能不由得在心底里暗暗冷笑:看来这神婆水平不咋地,没挣到几个钱,要不能住在这么破烂的地方?

二人站在院外喊了几声,半天没人应,就推门走了进去。

进的院中,映入眼帘的是一溜低矮的茅屋,房檐下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宽大的椅子,那椅子看起来颇有些年头,黑漆漆的扶手上泛着亮光。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正仰面靠着椅背,安静的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着。

她怀里蜷缩着一只硕大的黑猫,原本似乎也在瞌睡,听到人来, 睁开眼,“喵呜”一声,一个箭步跳将下来,把关大能夫妇吓了一跳。

听到动静,那老太慢慢睁开了眼,不说话,只用一双眼睛将二人来来回回上下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张氏身上,缓缓说道:“放心吧,你命里儿女双全。”

闻听此言,关大能顿时喜笑颜开:“我就说没问题吧”,一边说,一边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沓钞票,“啪”的一声扔到椅子一旁,财大气粗的说:“要多少钱你尽管说,只要你能给我俩化解好了,我给你重修这破院子!”

老太瞥他一眼,淡淡道:“我说的是你媳妇,没说你。”

“你这半仙真有意思,我媳妇的孩子那不就是我的?”关大能忍不住大笑起来,“难不成我媳妇还要跟别人生孩子?”

“你怎知不可能?”老太语气里透着冰冷,“连我老婆子都知道现在是新社会,没有谁规定不能离婚。”

“离婚?”关大能楞了一下,旋即又笑起来,“既然她以后能给我关家传宗接代,我应该不会和她离婚的!”

老太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命里是没有子嗣的。”

“胡说八道!”关大能脱口而出,涨红了脸大声反驳道:“我看你哪是什么神婆,就是个大骗子!信不信我找人把你这破房子给掀了?”

那老太大概是被关大能嚣张的态度有所激怒,原本一直有点半眯的眼睛突然睁大了,直勾勾盯着他,冷冷的说了句:“你怎知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语气里含着一丝嘲讽。

闻听此言,关大能原本打算继续反驳的话语突然咽了回去,呆呆地立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嘟囔了一句:“一派胡言”,一把抓起张氏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一路上,关大能一直骂那神婆是个骗子,但张氏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她虽懦弱了些,人却不傻,想起关大能的反应,还有那神婆欲言又止的神态,张氏心下已经明白了大概。

其实,她早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结婚两年多来,关大能常常以忙业务为由,在外面一待就是十天半月,再加上在家里时对自己的态度,张氏不是没怀疑过。有一回借着回娘家,她还让自己的弟弟暗地里给打听了一些时日,但一直没找到破绽。

思来想去,张氏决定自己再去找一次神婆。

似乎早就预见到她还会再来,神婆看到她并不显得惊讶。

未等张氏开口,那老太便道:“我本是那送子观音的弟子,来到这凡间专为了给不能生育的夫妻送去子嗣,做的是那积德行善之事,拆散家庭的事,我是断然不肯做的。要不是那天看你男人实在嚣张,我一气之下才多说了那一句话……”

一面说着,一面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张氏看她态度决绝,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大仙一定帮帮我,要不我一个弱女子哪还有什么生路……”

说着,想起这两年多来自己受的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直落。

半晌,那老太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这劫数是躲不过去了!”

她转身拉起张氏,示意她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做这种事是要耗掉我多年修为的……”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我念你是个良善敦厚的,不忍你再受屈,今天我就破例帮你一次。”

张氏忙不迭的说着感谢,那老太摆摆手,“不必谢我,这也是你的命数。”

言罢,她从身后掏出一张黄纸,让张氏将自己和关大能二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

张氏写完,她接过来看了一眼,放到一边,又闭了眼不再说话。

张氏默默的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她才缓缓睁开眼,对张氏道:“那女人不在当地,你自然寻不到。你去北边相邻的县城里,找到那最繁华的小区,打听一个姓赵的,和你身形差不多,带一个3岁多男孩,自然错不了。” 

说完,她又看向张氏:“遇上这种男人,也是你命里该有一劫啊!我不杀儿自有杀儿人,他自作孽必有不可活的那一天。你怎知离开他就活不下去呢?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你命里有着一男一女,好日子还在后头哩……”

几天后,张氏带着自家弟弟,按照那神婆的指点,竟然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家。原来,在那小区里随便找个人一问,没人不知道那个“狐媚子”。

姐弟俩匆匆赶到女人家门口,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房门大开,关大能正和一个女人厮打在一起,女人明显不是关大能的对手,红肿的脸上渗出血丝,显然刚被打过,嘴里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声。

原来,那天神婆的一番话,关大能嘴上说着不服气,心里早就暗暗打起了鼓。早在和张氏结婚之前,他就和这个赵姓女人好上了,女人还生了一个男孩。这下关大能更是对她们娘俩宝贝的不得了,怕家里人发现,还特意在临县为她买了房子,金屋藏娇,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谁知那女人原本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背着关大能又偷偷和别的几个男人纠缠不清。时间长了,关大能也有所察觉,但每次问起都被那女人一番甜言蜜语遮掩过去。如今被神婆这一句话给点破,他心里起了疑,便偷偷去做了个亲子鉴定,结果一出来他就傻眼了,果然如那神婆所言,那孩子真不是他的!

盛怒之下,关大能从医院出来就直奔女人家来理论。这才有了张氏眼前这一幕。

看着眼前这场狗咬狗的斗争,张氏心中原本的怒火竟消减了大半。恶人自有恶人惩。她心平气和的跟关大能办理了离婚手续。因为关大能过错在先,所以张氏分得不少财产。几年后再嫁,果然生下了一男一女。

而那关大能闹了这么一出,臭名远扬,正经女子没人肯嫁给他,后来生意也越做越差,终落得个孤家寡人,一个人孤独终老的下场。

有好事者还给他编排了一段顺口溜:

关大能你真的能,再能没能过那狐狸精;

白白替人养儿三年半,换来个家破人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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