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墨纸一笔画惆怅 2年前 218次点击
故事发生在北宋年间,开封府考城县。在考城县的北郊有间破旧的民宅,里面住着兄妹二人。兄妹父母早逝,兄妹俩相依为命过日子,兄长名叫程符,靠给人做木工活为生,妹妹名叫程俞,平日在家纺纱织布,贴补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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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程氏兄妹摊上了大事。一日,考城县里的丁财主请程符做工,丁财主采购了一批上等的楠木,让程符给自己打造一口棺材,并交代了尺寸,许诺做好之后给二两工钱。程符乐得答应,二两银子够自己和妹妹一个多月的口粮。
等程符将棺材做好后,丁财主却不依不饶,说程符将棺材做小了,让程符赔偿损失。程符都是按照丁财主交代的尺寸做的,当时程符还说是不是小了点,丁财主说照作便是,不曾想完工后丁财主反咬一口,说是自己自作主张将棺材做小。
那些楠木少说值三五百两银子,程符上哪里赔得起,只好和丁财主理论。最后丁财主眼珠一转说道:“你不是有个妹妹么,我听说你妹妹长得貌美,你只要让你妹妹嫁给我,非但这笔银子我不要了,还能给你一笔彩礼,让你发笔小财。”
程符听到这差点没吐了,丁财主当时年近六十,秃顶大脑门一脸猥琐相,自己就是情愿打官司,也不会让妹子嫁给他。丁财主说道:“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倘若明天不把你妹妹送来,就等着打官司吧。”程符气愤不平地回到家中,将自己的遭遇对妹妹讲述一番,兄妹俩放声痛哭。
丁家在当地是手眼通天,和官府也有勾连,到时恐怕难赢官司。正在这时,一个瘸腿乞丐上门乞讨,程俞见那乞丐可怜,给乞丐拿了个馒头,当时正值隆冬,程俞见乞丐浑身冻得直哆嗦,便说道:“中午剩的还有些粥,你若不嫌弃的话,我给你热热让你喝。”
那乞丐说道:“很好,很好!”程俞想到自己可能要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一边煮粥,一边落泪。乞丐在一旁说道:“我说丫头,不就是吃你们家一个馒头么,至于这么伤心么?”程俞擦了擦眼泪说道:“老伯,我不是为了心疼这个馒头落泪,我是感慨这好人咋就没好报呢?我们兄妹二人从未做过恶事,父母早亡,如今又遭恶人算计,你说我们命咋就那么苦呢?”
乞丐说道:“莫要这样说,善恶皆有报,只是早与迟。你们不就是发愁丁财主逼婚一事么?老头子我帮你们想法子。”程俞眼前一亮:“老伯如何知道此事?”乞丐嘿嘿一笑说道:“上下五千年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程俞急忙请来兄长,说道:“这位老伯是位高人,能帮助我们兄妹。”程符对乞丐作揖施礼。
乞丐说道:“程符,你到丁财主家报信,就说你愿意将妹子嫁过去,但是要一千两的彩礼,好以后自己讨老婆用,而且今天晚上就能洞房。”程符瞪大眼睛说道:“难不成我真的将妹妹推进火坑不成?到了九泉之下我如何面对父母?”乞丐指了院里的老狗说道:“就让它替你妹妹上花轿。”
乞丐将手中刚咬一口的馒头扔给老狗,老狗很快吃了个精光,乞丐指着老狗说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吃了我的馒头,你家主人也养你这么长时间了,如今你家主人有难,该是你出力的时候了。”说罢,乞丐在狗头上一拍,那老狗变成程俞的模样。程符和程俞兄妹吃惊不已,知道眼前乞丐定非凡人,当即倒头便拜。
程符按照乞丐的嘱咐,到丁财主家报信,就说当晚便可成亲,但是需要一千两彩礼。丁财主乐得答应,给了程符一千两银子,然后让人抬了一顶小轿将那个狗变的程俞抬回家中。等娶亲的人走后,乞丐对程氏兄妹说道:“有这一千两银子,足够你们兄妹在异地他乡买房置地,还望你们以后继续多行善事,你们快些走吧,我那障眼法撑不了多长时候。”
程符和程俞拜谢了乞丐,匆匆收拾东西奔出城外。丁财主掀开新娘红盖头,心中欢喜不已,就在丁财主宽衣解带之时,那乞丐的障眼法结束,老狗现出原形来,老狗不知道丁财主要干什么,吓得将丁财主撞翻逃出院去。丁财主一个没站稳,从床上跌落下来,结果脑袋磕夜壶上,当场死了。
丁财主的儿子丁三见父亲娶了个老狗回来,也是气得不轻,但是家丑不可外扬,便将丁财主连夜下葬,对外宣称丁财主是暴毙而亡。但是因为那口楠木棺材实在太小,丁财主身材肥大无法装殓,最后丁三将父亲的头和脚锯下来,这才将尸首装殓安葬。
程符和程俞逃到外乡买房置地,开启了新的生活,程俞嫁给了一个秀才,后来那秀才考中了功名,程符做起了生意,也娶了一个贤惠的妻子,自此兄妹两家的生活都富足起来。
至于那夜的乞丐到底是谁,有人说他是城隍爷显圣,也有人说他是世外高人隐世的仙道,乞丐的真实身份我们不得而知,权当是一个美丽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