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故事:消失的九姨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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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换行符号有点多,这一次文字版的就放评论区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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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 [楼主]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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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尸体呢?”萧大人蹙眉,盯着孙嬷嬷。 在场的宾客,则是望着面前的汤开始作呕。 “没有!大人!真的没有!!”孙嬷嬷似乎此刻才明白了萧大人的意思。 “人是夫人授意我杀的,但是尸体不见了!”孙嬷嬷的声音颤抖着。 在萧大人的威压下,仔细将那夜之事细说了一番。 九姨娘是年前,夫人赏家奴吃酒的夜里死去的,那夜孙嬷嬷得了夫人授意,拿着利刃前去九姨娘的院子。 可不等她靠近那院子,就在后院石桥前遇到了「鬼祟」的九姨娘。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萧大人不禁沉声道。 孙嬷嬷颤抖着,泪水在脸上的沟壑中流淌,她当时冲上前举刀砍向九姨娘,九姨娘下意识抬手去挡。 结果,直接斩断了她的四根手指,九姨娘惊呼一声,转身便逃,她又在其身后补了一刀。 “我,我,年岁大了,她受伤后便逃了,我没有追到。”孙嬷嬷哽咽着,说自己十分后悔。 “尸体也没寻到?”萧大人却是眉头紧蹙。 见孙嬷嬷摇头,他立马沉思。 “大人,奴婢从前是九姨娘的贴身大丫鬟,她失踪后屋内的金银首饰也全都不见了。”我跪的双膝已经发麻了。 萧大人闻言,便彻查当夜出入刘府的人,另外没有出现在下人席上吃酒的,也通通被报上了名。 挨个审问之后,发现九姨娘院中的另外一个丫鬟梅香,竟从未前去吃酒。 梅香很快就被押了上来,萧大人无一句废话,直接命人上了刑具,刑具是拔甲的铁钳。 “本官问一句,你答一句,敢胡言一个字,本官就拔你一片指甲。”萧大人面色阴冷,梅香惊得嘴唇瞬间发紫。 “为何要杀九姨娘!”萧大人凝视着梅香。 “奴婢没有。”她的唇颤抖着喊出这句话。 下一瞬,指头开始冒血,四片指甲落了地。“啊!”她发出一声惨叫。 “本官查到九姨娘失踪那夜,你曾给门房一两银子,放了个唱戏的小生入府。”萧大人眸光凌冽。 梅香下意识想摇头,但视线望向染血的铁钳,又立马哭着改口:“奴婢一时糊涂,本想着让我表哥宋玉勾引九姨娘,可没想到我表哥不见了,九姨娘也不知所踪,他们许是真的一起私奔了!” 梅香泪眼盈盈地开口,她曾试探过我,就是觉得九姨娘不可能为了他表哥,放弃荣华富贵。 可这几日她实在是遍寻无果,便也认定他们是私奔了。 那唱戏的小生名唤宋玉,生得面如冠玉,一直想到高门大户做赘婿。 可出生实在是过于卑贱,大户人家的小姐哪里看得上他。 后来,宋玉来府上唱戏,他看到了穿金戴银风光无两的九姨娘,就动了心思。想 着若得了九姨娘欢心,今后便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所以让梅香为其引荐。 “我们姨娘怀孕了,今后必然得势,如今老爷不在,她正是孤单寂寞之时,她近日喜画丹青,我便想引荐表哥,教九姨娘画画..····”梅香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刘老爷的眼神恨不能撕了她。 “立即命人抓捕宋玉。” 萧大人撂下这句话,又下了禁令不许府内的人出去,这才又去了后院瞧他的夫人。 宋玉是在一日后的正午被抓回的,彼时,他正拿着一袋金银细银细软,在云州最大的花楼中惬意潇洒。 被抓时亦是抵死不认,直到萧大人上了刑。 有着鬼见愁之称的萧大人,在刑罚上可谓是花样百出,生生拔去宋玉的半口牙,让宋玉哀嚎着说出了一切。 “那夜我途经假山遇到了九姨娘,她受了伤,我本想扶她回院子,可她手中的包袱却掉落了····” 宋玉是见财起意,与其冒着被刘老爷发现的风险勾搭她,还不如直接拿了这些金银。 于是便出手抢夺,九姨娘受了伤,可还是死抓着包袱不放,最后,被宋玉用假山边上的石块砸了后脑勺,尸体也丢入了后院的荷花池中。 萧大人立马命人去荷花池寻尸,很快属下禀报尸体寻到了,不过已经泡得浮浮囊囊不成人样。 萧大人望着尸体,再细细检查那包袱,他眸色暗下。 “福儿是何人?”他突然开口,眸中有厉色。 我忙垂头俯身:“大人!大人!夫人生了!母女平安!” 稳婆从后院匆匆跑来,一脸喜色,萧夫人生了三天三夜,终是顺利把孩子生下了。 这一瞬,我紧紧绷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 而萧大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眸中厉色渐柔,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便下了令。 宋玉、梅香、大夫人、孙嬷嬷通通被下狱,三日后,宋玉被问斩,梅香需入狱五载。大夫人和孙嬷嬷则是被刺字流放黑窑地。 只是还不到黑窑地,体面端庄的大夫人就死在了半道上,听闻去世时,双足走的满是鲜血,一路被官差磋磨,是活活累死的。 老爷为全刘府体面,只给这位发妻送去一封休书,让官府随意掩埋。 而孙嬷嬷则是年岁大了,顺利到了黑窑地,不过半载也死了。 梅香是挺得最久的,不过她在狱中怀过四次孕,都被落下了,也不知是狱卒所为,还是狱中的囚犯所为····· 而我在刘老爷遣散院中姨娘后,成了他唯一的解语花,安抚他的情绪,让他对我愈发痴迷。 最后,便是要娶我做续弦,所有人都说老爷被猪油蒙了心,竟娶个丫鬟做正妻。 更有甚者开始传,那汤中的指头是我放的,我还割了九姨娘的心头肉熬汤,这才让老爷爱惨了我。 对于这些流言,我并不反驳。 新婚夜,喜烛摇曳,刘老爷挑开我的红盖头时,愣怔了许久。 “柔儿······” 九姨娘便是唤秦柔,如今我这精心打扮后巧笑倩兮的模样,必然是同九姨娘有七八九姨娘有七八分相似。 刘老爷迫不及待便要解我的衣襟,我立马伸出手推开他,露出勾人的笑容。 “老爷先喝了交杯酒。”我起身便去倒酒。 刘老爷高兴一饮而尽,拥住了我的腰。 “老爷,我有一份礼要赠予你。”我含笑转身便去拿。 当我捧着木匣走到刘老爷面前时,他只是轻撇一眼木匣子。 “福儿,老爷我什么都不缺。”他眸中带着不屑和轻视。 一双长着老年斑的手,已经抚上了我的腰。 “不,老爷缺!我这匣中正是老爷所求多年之物!”我笑望着老爷。 老爷一怔,狐疑地接过匣子,打开的一瞬间,便吓得将木匣打翻在地。 一个已经成形的胎儿,从木匣中滚出。 “这是什么!”老爷恼怒地瞪视着我。 “这自然是老爷您的儿子!”我俯身捧着那小小的尸体起身。 “您看看,他和您一样拇指缺损,刘府老太爷和老爷您,还有先前那两位少爷都是缺指。”我将这胎儿捧到刘老爷眼前。 刘老爷瞧仔细后,双目瞪圆:“这,这,这不可能。” 他的声音颤得厉害。 “奴婢知道,生了小姐的两位姨娘之死也并不简单,是老爷您亲自处死的吧?老爷您以为自己已不能使女子有孕,认定了两位姨娘偷人,所以悄悄害死了她们。” 我叹息一声:“两位小姐何其无辜,一出生就被送到了庄子上吃尽苦头,七岁不到便都生了寒症而死。” 此事,还瞒得密不透风。 刘老爷唇色渐渐发青,拼命摇头:“不,不,她们不是我的孩子,我早年堕马之后,根本受损不能使女子有孕!” 刘老爷说话的声调越来越小,他应当发现了端倪。 “夫人折了二少爷后拼命进补,想要再生一子傍身,可她已四十有五,停了癸水生子无望,故而安排了那次意外!”我直接将所知道的一切说出。 那一次,老爷随夫人的大哥前去猎场围猎。结果,夫人的大哥射鹿时,「不小心」将箭射向了老爷。 老爷坠马后,也是夫人的大哥请了名医来为其诊治。 “红口白牙一张嘴,他们说什么,老爷便信了?”我嘲讽问道。 “老爷可知,三姨娘、七姨娘死后,院中的姨娘都人心惶惶,皆言生女便要触怒老爷您,要被家法处置活活勒死。” 这些话,自然是夫人故意透露出来的,那些姨娘大多出生微寒,被如被如此一吓唬,都乖乖喝了她送的绝嗣汤。 可九姨娘她是个例外,她喝绝嗣汤时老爷来了,故而只喝了半碗,孙嬷嬷觉得无妨,没想到她还是怀上了孩子。 “九姨娘不肯提前告诉您她有孕,并非是心虚,而是她担心老爷您护不住她,想着月份大些了就能安全些,只可惜您却不信她,还亲手掐死了她。” 我的眸光变得阴冷,九姨娘的尸体我剖了,腹中并无池水,后脑和后腰的伤都极浅,不足以致命。 死因是脖子被掐断了。 “胡言乱语!”刘老爷青紫着唇,还想反驳。 我直接伸出手,将藏在喜床底下的尸体拖了出来,这些日子,我将尸体偷偷放在了刘府的冰室里保存。 “啊!”老爷惊呼一声,青紫的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来。 他捂着心口,躬身从床上跌下。 “您的胆子这般小,怎的杀起女人来却毫不手软?” 我指向九姨娘的脖子:“看掐痕淤青明显,凶手少了半截手指头!老爷,九姨娘就是被你活活掐死的!:” 我垂眸死死盯着刘老爷,他此刻被突然出现的尸体吓破了胆。 我便替他说:“当夜,九姨娘被孙嬷嬷和其孙子追杀,一路逃至假山后,遇到了宋玉。” 我的声音略带哽咽:“宋玉见财起意,用石块击打九姨娘之后以为她必死无疑,便将其推入荷花池中。” 说到这我的心口钝痛。 “可九姨娘被冷水一激反倒是清醒了,宋玉本就是个花架子,手无缚鸡之力,九姨娘再度逃过一劫。”我说完再次将视线望向刘老爷。 后来发生的事,刘老爷比我更加清楚。 九姨娘狼狈不堪地爬上岸,还未站稳就看到了提早归家的刘老爷,她向其呼救,刘老爷先是愕然。 可当九姨娘求刘老爷救她,救救孩子时,刘老爷面色骤变,他从惊诧错愕变成了震怒。 他掐着九姨娘的脖颈质问她,聂种是何人的。 九姨娘不肯说出间夫,最后被活活掐死。 这一切,都是巧儿死前告诉我的。 夫人命巧儿要亲眼看着九姨娘被杀,可巧儿跟随夫人多年,她知晓夫人向来狠辣,事后一定会杀人灭口。 所以,她立刻躲了起来,想等待时机再逃出府去。 夫人以为巧儿背主倒戈九姨娘,便借着玉镯丢失之事,想揪出巧儿和九姨娘。 抓到巧儿后,听闻九姨娘已死,便动了家法灭口。 巧儿是活活疼死的,她的下身被打烂了,丢到城外乱葬岗。 我悄悄去见她,她将夫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我,并求着我送她最后一程,如若可以,望我能揭发夫人罪行。 而她也成了案中的一环,荷花池中的女尸便是巧儿。 为了欲盖弥彰,我还伤了她的手,在她的小指头上点红痣,给她换上九姨娘的衣裳。 “老爷,九姨娘为了护着这孩子,不敢吃不敢喝不敢睡,她给孩子缝制了许多小衣裳,还给这孩子起了名字,唤刘安。”我将尸胎放在老爷的怀中。 老爷垂眸望向孩子缺损的拇指,仰头悲呼:“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转而,喷出一大口血,昏厥了过去,我将尸胎放到九姨娘怀中。 “阿姐,福儿为你报仇了!”我的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滚落。 九姨娘是我的亲阿姐。 五年前,南边瘟疫横行,爹娘皆病死,我和阿弟也染了疫病。 阿姐便卖身为奴,得了银两买药救活了我们,这些年,她一直接济我和阿弟。 她成了九姨娘后,就接我和阿弟入府团聚,让阿弟跟着护院学拳脚,而我则是养在她身边。 吃穿用度都和她一样,但后来,她发现刘老爷竟看上了我。 “只要能跟姐姐在一起,就算给刘老爷做姨娘,我也甘愿!”我的这句话惹怒了阿姐。 她狠狠甩了我一记耳光,她不许我穿刘老爷送来的衣裳,不再给我胭脂水粉,她开始收拾细软,要送我和阿弟离府。 那夜,她之所以「鬼祟」出了院子,就是要去给我和阿弟送包袱,临走前夜,我还哭着求阿姐不要送我们走。 “阿姐,你如今怀了孩子,地位自然也稳固了,为什么非要送我们走?”我哭着问阿姐。 “世间之事千变万化,夫人曾说过,怀得上不算本事,生得下叫本事。” 阿姐抚去我脸颊的泪痕:“福儿,爹娘去世时,阿姐就发誓要护佑好你和阿弟,阿姐都替你们安顿好了,乘船去冀州,阿姐在那偷偷置办了宅子,你们去了便有落脚处。” 阿姐说完,还将所有的银票都给了我,银票不显眼,方便傍身。 那夜,她叮嘱了许多,可我只顾着哭,什么都没记下,她那时便想到可能会有今日,所以才急着送我走。 她知晓,自己定然不是大夫人的对手。 我跪在阿姐身侧,放声大哭。 次日,我惊呼着冲出屋去,交杯酒里我下了旺气血的猛药,又狠狠地戳了刘老爷的心窝子。 他吐血昏厥后我并未请大夫,他熬了一夜才断气。 下人们偷偷议论,说我是个毒妇,不但会熬制勾人心的秘汤,八字还克夫。 其实,那秘汤就是母猪的护心肉所制。 我故意买了一头与阿姐体重相同的生猪,肢解熬汤让人对那锅汤生疑。以为真是烹尸的大案。 发丧时,萧大人也来了,他阴鸷的目光凝视着我。 而我扶灵大哭,悲痛欲绝,待棺木被入土为安,宾客散去后他才走向我。 他什么都未说,而是递给我一封信。 “这是那日,从宋玉拿走的包袱之中搜出的。”他的眸色很是复杂。 我接过信,看到信上「福儿亲启」,心中猛然一颤,这是我阿姐的字迹。 我双手发僵,许久才打开信。一字一句,细细看完眼前便是一片模糊。 吾妹小福: 见字如面,展信欢颜。阿姊若过不了此劫,望福儿照顾好幼弟。银两细软足够你与阿弟过好后半生。你擅烹煮,开个酒楼小铺再好不过。 幼弟是男子,这数年心性沉稳许多。阿姊唯忧心于你,行事率直,亦不会照顾自己,到冀州后,切记入夜前便要备好烛火,否则,夜盲之症发了,如何是好? 女儿家本就体寒,开春了也莫要贪凉。糖葫芦少食些,否则你的牙又要疼。若是疼起,用湿帕子敷着。还有.···· 这后头的字迹,被水晕开了,我晓得,那许是阿姐的眼泪。 你还未离开,阿姊便夜夜梦见你,梦见与年幼的你,阿弟还有爹娘,在家中院里一边分着月饼,一边赏月。 圆月高悬,星光闪闪,你躺在我的怀里,院中荔枝熟了,沉甸甸的坠满枝丫,微风拂面,你将我抱的好紧。 我的阿妹小福,愿你此后平安幸福,如若不再得我消息,我定是去与爹娘团聚了。但你莫怕,只要你想我,我便会化作风,化作雨,日夜兼程来到你的身旁。临颖依依,不尽欲白。 我泪水决堤,跌跪在地,终是嚎啕出声。 “本官当年亦是出生极低,也是由亲阿姊一手带大,故而,你阿姊的信最后救了你们一命!” 萧大人已经查清一切,他知女尸并非九姨娘,也查到当日为他端汤的小厮叫秦风,是我的阿弟。 那碗带有手指的汤,为何会恰好端到萧大人桌上,一切都并非巧合。 “孙嬷嬷的孙子,已被人发现死在了运河之中。仵作查明已死数日,他双手被斩,后背亦是被砍了一刀,你·…····” 萧大人的话还未说完,一个清瘦的身影从一侧门廊冲出,萧大人迅速抽出腰间长剑,对方却是直接跪下。 “一切皆我所为,大人要抓,抓我便是!” 阿弟仰起头望向萧大人:“我不悔杀他!那禽兽调戏强占府中丫鬟,那些丫鬟才多大,就被糟践死了!我阿姐与他无冤无仇,他亦下那般狠手······” 阿弟绝望呜咽:“我阿姐有孕了,一尸两命啊!” 他的肩膀剧烈的颤抖着,我上前紧紧拥住他:“风儿别说了!别说了!一切都是我做的,与你无关!” 我给萧大人磕头,让他抓我。 他垂着眼眸,凝视着我们:“本官今日来只是送葬,但你们二人好自为之!” 萧大人拂袖欲走。 “大人,那日我们并非有意害您的夫人受惊。”阿弟一怔,开了口。 “本官知道,我才是你们选中的棋子,那碗汤你是端给我的,我爱妻如命先喂下,一切都是天意,好在孩子无事。”他说罢抬脚便走。 我和阿弟面面相觑,忙冲着萧大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丧事办好后,我便卖了刘府所有家业,捧着阿姐的骨灰盒到了冀州。 阿姐给我们置办的小院里也种了荔枝树,我和阿弟每年中秋都在这院中赏月。 阿弟很争气,跟着几个镖师走镖,后来又开了武馆。 而我则如阿姐所愿,开了一家酒楼。 刘家的那些钱财,我用于开善堂,经常赠药施粥给贫苦百姓。 我们淋过雨,便愿倾其所有,为那些可怜人撑伞。 “二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糕饼不好吃?”阿弟紧张的望向我。 我摇头泪水凶猛,那夜我从下人房往回跑,听到假山后有异响,还张望了一眼。 可我有夜盲之症,我不知道阿姐就在那,若是那时候我能看清,阿姐是不是就不会死? “二姐,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阿弟急了。 “我好疼!真的好疼!”我呜咽出声。 阿弟立马就要带着我去看大夫,我抹去脸上的泪水。 “风儿,我是牙疼,我忘了阿姐说过,让我少吃糖葫芦!”我强扯起唇角挤出一个笑。 “二姐你还有我!” 阿弟说罢,一阵风拂面而来,我知晓是阿姐在拥抱我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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