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些事]  第(17)章

鲜血浇灌的位置，如同*一般令人着迷。刘桂泉所有的忍气吞声在我看来只是想得到更多的认可，获取更大的权利。

但慑于刘黑七的权威下，他当前还不敢与我明面上对抗。不论我说的他是否愿意去做，都得硬着头皮去执行，事情没办成之前他拿我毫无办法，毕竟在他看来，我有要务在身。

他不能为难我，就只能和所有人一样对我忍气吞声。我并不主张他们以暴力的方式去获取我们需要的东西，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仁与善是对我壮大实力是极其不利的。

我们返回村子的途中，吃了几顿红薯，我便后悔了。由于伙食的卫生条件差，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拉肚子，死活不再吃红薯。

这样下去，我们哪里还能报仇啊，于是我咬咬牙说：“听刘桂泉的，你们吃的自己解决，两个小时在这里汇合。”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陆陆续续的开始回来，刘桂泉牵来了一匹骡子，上面带了一个怀孕的女人，肤如凝脂面如白玉，两个眼睛如泉水一般清澈明亮。但她那风韵十足的笑容实在让我厌恶，风尘味十足的女人让我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几秒就如坐针毡。

“你带她干什么？”

“真想不到这种地方还能见到如此佳人，我看这娘们长得俊俏，给兄弟们开开荤。她腚下骑的这匹骡子还可以作为我们饿了的行军粮，大吃一顿可好？”刘桂泉的一番话让所有人如炸开了锅一般兴奋，大喊着要与那孕妇同房。

我顿觉这事让人羞愧，对他说道：“这等事你也做得出来，伤天害理啊。”

刘桂泉不以为然的说：“你这点就不如我大哥了，我大哥打天下靠的就是美女和金钱的奖励，否则谁愿意把头挂在屁股上跟你干啊。”刘桂泉说完，下面一阵大笑，几个人还拍手叫好。

“这要是耽误了我的大事，恐怕你们跟刘军长都不好交代吧，如果你们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就可以不用听我的。”

我这话一说，刘桂泉脸上怒意满满，手下所有人都一阵沉默，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这是我自愿的，谁也不用承担责任。”那坐在骡子上面的孕妇说。她说话的时候抬起了头看着我。

我走到她跟前仔细的大量了一下她，说实话如果这女人少点风尘味，那精致的五官和玲珑有致的身材确实会让大多数男人心动。我一直以为田子玲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可是见到她才发觉她哪一点都不比田子玲差，眉宇之间比田子玲多了几分妖媚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自愿的？你不用害怕，我可以放了你，你只顾着自己走就可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我对那女子说。

“我哪里也不去，我自愿跟你们走，有口吃的就行。”她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并不像是受到威胁而说出的话。

“可是你知道你不走的下场是什么吗？”

“知道！男女在一起脱裤子还能做什么事？就那事呗，你们愿意就过来，和谁都行！我是自愿的，不算强，给我一口吃的就行。”她的这一番话让我很是震惊，我没想到还有将贞洁不当回事的女人，反而让我陷入尴尬的境地。

“放心，吃的我们不缺，只要你不走，我们就收留你，老子还没玩过孕妇呢。”刘桂泉接过话，说完就大声淫笑起来。

“和谁办那事还不都一样，轻点就行！”那孕妇说话的时候仍旧不羞不臊。

“一个女人家，竟说这等不知羞耻的话，可对得起你的父母，你的丈夫......”我气愤地怒斥。

她不耐烦的回复我：“要你管，你算老几？我就讨厌你这种多管闲事的人，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多管啥闲事！”

她说完又打量我一下，似乎猜出了我在这群土匪中说话的分量就转变了态度继续说道：“我父母早被人打死了，还没有丈夫，这世道有口吃的就行，坐吃等死呗，还说啥对不起这个那个的。”

“没丈夫，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回事？”

“和我搞过的男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的。”她说完之后又低声叹了一口气说：“反正去哪里都一样，和男人睡觉，卖身混口饭吃。”

“你父母被谁打死的？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我继续追问，心里产生了一种保护欲望。

“就凭你们几个？还是算了吧，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还不都一样，顾好自己就行了。”她停顿一下，继续说：“跟你说了吧，等我死了不用带进坟墓，你们若是哪天强大起来了，希望你们能替天行道，现在欺弱怕强，霸占田地和女人的地痞流氓太多了。我一直以为日本人坏，没想到丧尽天良的事情，汉奸做的坏事同样让人恨的牙痒痒。

“你知道哪些欺男霸女的事？说出来听听？”

“我只知道一个恶棍叫胡颓子，现在我不指望你们立即就替天行道，我现在想跟你们走，哪天我要死了，你们就给我刻一个石碑，写上我的名字就可以，我叫陈仓米。”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只听到了两个关键词，胡颓子和陈仓米。

我大喊一声“杀！”吓了周围人一激灵。

“杀谁？”元胡和刘桂泉同时问。

“为了扩大刘军长的势力，也为了扩大我们的势力，我们必须要尽快大干一票。”我尽管有点答非所问，刘桂泉和元胡都明白了我的想法。我问孕妇陈仓米：“胡颓子有多少马？有多少人？”

“大概...大概有二十...三十...多个人吧，每个人都有...都有...一两匹马，”陈仓米吓的结结巴巴。

“兄弟们，打足精神，我们打一个胜仗，吃一顿饱饭，也为了给刘军长立下功劳，所以我们必须卯足精神大干一场。”我口号喊的很响，打心眼里也根本没把村里那几十号人当回事。

无论从装备还是经验来说，刘黑七手下这群恶名昭著的土匪都远胜一些村头恶霸，一些地痞流氓不足为惧，更何况我们在暗处，对于进攻更有利。

刘桂泉不屑地说：“以我看，咱们就白天强打进去，他们对我们造成不了威胁，我们有打仗经验，他们根本就不值一提，砍菜一样就灭了他们。他们那刀枪棍棒为主的农用家伙能跟我们比？要是他们有这个实力，我们刚才去抢劫，他们早就反抗了。”

“不行，咱们不能急于一时，白天我们已经进村抢过了，现在前去他们可能会有所防备，依我看我们最好的进攻时间是早晨六点！”我将我自己的想法说给刘桂泉和元胡听，元胡点点头，刘桂泉则认为我小题大做。

“你是没经验，胆子太小，让我指挥，不用一个钟头就杀光他们，你信不？”

“我是没经验，但是我想零伤亡，确保万无一失。早晨六点是他们最疲劳的时候，我们这时候定能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在我看来，他们一夜可能睡不好，有所防备，早晨五六点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这个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尽管刘桂泉有很多不服，但是再次忍气吞声了，我一夜没睡看好他们，防止他们轻举妄动坏了我的好事。

夜里时不时的听到刘桂泉和他新抢来的女人陈仓米低声呻叫的声音，我明白他们做的事情，心里心潮荡漾。睡着之时做了一宿的梦，难以启齿.

[那年那些事]  第(18)章

选择合适的时机比充足的准备更重要。前者的天时地利决定事情的成败，后者的充分准备只决定事情成功之后是否锦上添花而已。

我需要的是零伤亡，所以只能选择合适的时机，乘其不备，攻其薄弱点。

天刚蒙蒙亮，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他们集中起来。由于担心他们滥杀无辜，就再三叮嘱了每一个人，我只要人伤，不要人死。

在进攻之时，每个人在没有遇到生命危险只能拿刀进攻不能伤头部等要害，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带着两个人从南面放枪误导胡颓子的判断，刘桂泉、元胡和剩下的八个人从北面向村里杀去，我交代刘桂泉一定要活捉胡颓子。

以枪声为进攻暗号，我对着天空开了两枪之后，静谧的清晨就由此不再安宁，村民紧张地从被窝爬起来，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刘桂泉带领的一群人砍得抱头乱窜。

我万万没想到刘桂泉杀人竟不分善恶，什么人都照砍不误。我让元胡过去阻止，可是无济于事，半个钟头不到，他们骑马到我这里集合。

“看，就这么简单就干完了，那个叫啥名字的，一会就过来，保证是活的。”刘桂泉一脸得意。

“我没让你乱砍老百姓啊，气死我了！”我觉得满心的负罪感。

刘桂泉大声反驳我：“别以为这些老百姓是好人，他们就是没有得势而已，他们有了枪，也会照样杀你，你信不？我大哥说了，同情心泛滥不是啥好事，至少做不成大事，你得学着点。”

刘桂泉说完，斜看我一眼，看得出来他从心底就瞧不起我，只是目前不能撕破脸而已。

我没有反驳他，我想起了田子玲跟我说的话“慈不带兵义不行贾”似乎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正在试着说服自己消除负罪感的时候，几个人押着胡颓子和一群地痞流氓过来了。

乍看胡颓子，让我觉得心里害怕，满脸凶相，目漏凶光，和王毕德的眼神有几分相似，但眼前我决定他的生死，不能有一丝的胆怯，骑马走上前问他：“听说你做了不少坏事？”

胡颓子并没有定点害怕，镇定自若的看了看周围，摇摇头苦笑着说：“老子今天落到你这个娃娃手里，怎么也没想到啊。什么好事坏事的，别问了，都没有意义了，我在你手里还不都是你说的算？”

我本想杀了胡颓子为民除害，可想了一下觉得不能杀他，他的镇定、凶狠和痞气如果能为我所用，那么未尝不是好事，现在我正缺人手，一旦将刘黑七的十个兵还给他，我就没什么资本立足了。

眼下若将胡颓子和他的手下都收来，立足肯定不成问题了，再想发展壮大就容易多了。

“你就真不想做点事情补救？”我问胡颓子。

“补救？没意思，我胡颓子活到现在虽不能说大富大贵，可也是有滋有味，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想杀就给个痛快，早死晚死还不都有这一天嘛！”

说完，他懒洋洋的看了看太阳，咪咪眼睛对我笑了笑，这种嘲笑让我愤怒却不敢直视。

“让老子教训教训他！”刘桂泉说完就下马一个拳头将胡颓子打在地上，我本想劝解，可本着给胡颓子一个下马威的想法，也就任由刘桂泉教训他。

刘桂泉连续打了胡颓子三拳，每一圈都打在胡颓子的脸上，胡颓子眼眶、鼻孔鲜血直流，顺着脖子染湿了衣服，可是胡颓子硬是站在刘桂泉面前，没有倒下。

有骨气的地痞流氓刘桂泉见过的不少，这么硬气的估计倒是不多，刘桂泉从腰间掏出匕首一刀刺在胡颓子的大腿上，胡颓子疼的单膝跪地，然后又硬挺着站起来，刘桂泉被彻底激怒了，他拿着刀就想往胡颓子脑门上刺，我及时的阻止了他。

“等下，让我来！”我走到刘桂泉面前，跟他耳语说要审问他一下，就用绳子拴在胡颓子的脚上，骑马拖行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我下马，解开绑胡颓子的绳子，胡颓子满身被拖的惨不忍睹，虚弱地推开我说：“老子混社会也想过有这一天，可是没啥遗憾，要杀就痛快点。”

“我没打算杀你。”我跟他说。

“别耍花样，怎么都是个死。老子就不服软，如果老子服软，绝不会混到今天。”

“我相信你会服软的，因为你遇到一个比你更心狠手辣的人，如果他要用绳子捆住你，然后塞住你的嘴防止你自杀，一片一片的割掉你的肉，你一定会有服软的时候，你信吗？如果你不信，那我可真不相信，说一个人你一定会认识，那人就是刘黑七。”

“他当真是刘黑七？”胡颓子虽然不服，但是他对于恶名昭著的刘黑七还是很好奇。

“他就是刘黑七的弟弟，刘桂泉，手段都是一样的。我看你是条硬汉，不希望看到你求饶的样子，所以我把你拖过来是想救你一命。”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救我？”

“没理由，我救你就是跟你惺惺相惜，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我回去之后就和他们说已经把你杀了，如果你能东山再起，那是再好不过了。”说完就向他挥手示意告别。到村里找了一具男性尸体，砍下胳膊扒掉袖子，用马拖的血肉模糊，一路跑到村口跟刘桂泉汇合。

此时，胡颓子手下满脸惊恐的看着我，刘桂泉问我刚才去哪里，我一言不发。杀鸡儆猴这事我懂，可是要让他们死心塌地的吓破胆，并不是一条胳膊能办到的事，我必须还得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我骑在马上，故意露出凶相对着胡颓子手下大喊：“我们的手段你们都看到了，目前给你们两条路，一条是跟我们走，一条是回家，你们选哪条？”

一阵寂静，他们之中没人说话。

我随手抓来一个人问：“你想不想回家？”

“想...想...回家...”

他战战兢兢的回答正符合我的心意，我对刘桂泉说：“拿枪送他回家，只有这一条路。”

刘桂泉刚拔出枪，他就颤抖着说：“不要，不要，我不要死！”说完马上跪在地上疯狂的磕头。

我本想给他一条生路，可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心慈手软，我必须要让他们中间每一个人都吓破胆，不能有半点离开的想法。

一声枪响过后，刘桂泉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哈哈大笑，又对着他的头补了一枪，看到脑浆迸裂、鲜血四溅的场面，他异常兴奋，虽然我对这种场面心生恐惧，但是我还是镇定的看完这一切，刘桂泉的做法合乎我的心意。

“还有人要回家吗？”我继续问。

没人敢说出回家两个字，我又拉出一个问：“说叫什么名字？想不想回家？”

“我...我叫文冠木...不想回家...誓死效忠您......”

“效忠我没错，最主要是要效忠刘军长！”我这句话故意说给刘桂泉听的。

目前不论我怎么和他们说，都不会影响我发展壮大的计划，胡颓子拉拢的地痞流氓，一共二十多人，除去死掉的几个，我们一共新收了十七个人，这是相当大的人员补给，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消息。

不管刘黑七怎么想，我小心堤防就是，先壮大一下自己的势力再跟他表忠心。这是我这段日子以来最开心的一天，我虽然嘴上对刘桂泉说这些都是为刘军长壮大拉进来的人手，可内心不这么想，出于安全角度考虑，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到位的，不能让刘桂泉对我有丝毫的怀疑。

幸运的是刘桂泉是个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