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些事)第27 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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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些事]  第(27)章

人与人之间,一旦撕破脸皮,赤裸裸的人性就会暴露出来,所有的心里话也将会毫无顾忌的说出来。无论真相多么残酷、多么让人难以接受。

在我看来,孙二皮俨然就像一条毒蛇,一旦有机会一定要打死才行,不然一定祸害无穷。对于他的要求,我心里冷笑两声。他这么贪得无厌的直接问我家产藏在哪里,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他。

若是告诉他,他定会像让我骂父母那般出尔反尔。但什么也不说他恐怕也不会放我走,我寻思着怎么回复他。

孙二皮此时又提醒了一句说:“我这手段很明了,软硬兼施,如果你不吃软的,那我只好像刚才一样来硬的。”

“我和田子玲......”刚说完这三个字我立马改口说:“我和您夫人从小相识,若是我父亲留下点啥,想必您夫人肯定有所了解,再说我一直对我父亲了解甚少,一直想通过您了解一下我父亲的更多消息。”

“这没啥好了解的。”孙二皮没耐心地继续说:“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

我心里琢磨着若是能跑出村子,找刘桂泉汇合,那我就等于完全脱身了,就跟他说:“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从小见过我父亲在西面山脚下埋过东西,不知现在是否还在。”

孙二皮不以为然地说:“这招恐怕是脱身之计吧,不过我也不怕你骗我,你但说无妨,我会派人去挖,说详细点位置。”

孙二皮意思很明显,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脱身,如此一来我说与不说都不重要,无非是早死晚死而已,我跟他说:“时隔多年,我也要去找找,如果你不让我带路恐怕不太好找。”

孙二皮想了一会说:“带路也行,不过你要记住,你的命很重要哦。”

我点点头,带孙二皮和几个人去寻找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故意向我的队伍方向引领,可是田子玲似乎看出这一点,对孙二皮说:“若是中了埋伏,你岂不是很亏?”

“你说怎么办?”

田子玲思考一会说:“找两个人打探一下周边的情况,确认安全再前去也不迟。”

孙二皮恍然大悟的表示同意,我心里不了解现在田子玲到底是怎么想,她心里究竟是为了孙二皮考虑还是为了我考虑?和她相处这么久,我们之间的默契感告诉我,她一定不想置我于死地。

田子玲将打探的两个人叫到跟前,耳语了几句之后又跟孙二皮耳语了几句,孙二皮让两人离开之后跟我说:“今天一定要有个结果,否则......”他伸手向自己脖子的地方比划了一下。

我两手仍旧被绑在身后一言不发,心里思索着如何脱身。孙二皮和田子玲离开了房间,我看了一眼身边的两名看守,心里优点慌张,心想万一他们发现点什么情况,那我不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吗?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等待最后的结果,我盯着田子玲看,希望她能给我一丝希望,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和我对视。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打探的两个人回来了,跟孙二皮说了几句悄悄话,孙二皮眼中的怒火时隐时现,走到我跟前说:“你是在玩手段?”

我此时若承认等于思路一条,硬着头皮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还好她提醒我,不然就上了你的当。事已至此,你没啥好说的了吧。”说完他就从腰间掏出手枪。

“哼,你说得对事已至此,我确实没啥好说的,我还是那句话,你杀了我容易,但是你的下场会更惨。”我说完又补充一句:“想必你们打探一下也知道我的实力,现在不应该是我求你而是应该你求我了吧。”

孙二皮皱皱眉头说:“按常理来说,你说的没错,可不幸的是你现在落在我手里。实话跟你说吧我目前在村里当个维稳大队长也没啥意思,不如捞点好处和我老婆远走高飞,所以你的实力怎么样跟我完全没关系。””

“那你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我们的关系你清楚的很,无非就是谁出去闯闯,去拍拍各方势力的马屁,凭运气拉点人手互相报复,但这种你死我活之争真没意思,所以不如我了结了你,我们的恩怨就此结束。”

“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这样杀掉我你什么也得不到。”

“是的,现在能不能得到什么都不重要了,你的势力我摸的一清二楚,所以活着比钱更重要。另外,从你这确实也捞不到油水,这并不妨碍我正常生活,我本来也只是希望从你这里捞点给我的家产锦上添花。没这点我一样过得很好,如此看来根本就没有留你的必要。”

“你都不想想你的下场?”

“下场?想过了,我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我们就别废话了。”说完他把枪扔给了田子玲。

或许孙二皮刚才已经看到我的眼神一直盯着田子玲,他想让田子玲杀了我,一方面是在考验田子玲,另一方面也是在担心万一他亲手杀了我,田子玲会恨他。

我心里似乎有点凶多吉少的预感,既担心自己一命呜呼又替田子玲为难,她会做出什么抉择?我盯着她,眼睛里流露的既不是恨也不是在向她乞求生路,而是我想知道在关键时刻她会怎么做。

一直沉默的田子玲拿起枪,围着我转了一圈说:“我们曾经互相陪伴了那么久,真不忍心杀你,可是除了杀你我还能怎么做?希望你不会怪我。”

我一听这话,心想:“这下完了!”

田子玲举起枪对着我说:“咬紧牙,一会就不疼了,愿你来生一世安稳。”说完她慢慢的扣动扳机。

我盯着她,此时已没有什么怨言,在这样的乱世生存就像是赌博,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我该为我的疏忽付出代价。此时无论怎么呼喊、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的,我只能接受这一切。

“啪—啪—”两声枪响,让我瞬间绝望了,可奇怪的是我没有感觉到子弹在身体的冲击,或许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没有传到大脑,我低下头想看我的躯体受到何等的摧残却发现匪夷所思的是我身体竟然完好无损,孙二皮腹部中枪倒在了地上。

接着又是几声枪响,枪声从窗外传进来,田子玲捂着腹部倒在地上。孙二皮的一名随从被打死,另一个拿枪躲在角落里负伤抵抗。

一阵密集的子弹从我身边飞过,其中一个打在我膝盖上方的大腿上,钻心疼痛让我疯狂大呼救命,这时候刘桂泉带领几十人破窗而入,活捉了那名负伤反抗的士兵。

“快把我解开!”我大叫喊了几声,文冠木过来帮我解开之后,我顾不得疼痛抱起浑身是血的田子玲,想将她抱起来奈何腿中了枪使不上力气。

“你怎么样?挺住!”我声音都要喊哑了,一边说一边让文冠木去备马车带田子玲看医生。

“不用了,去了我也活不了,我认命了。”田子玲虚弱的说。

“不行,你一定要活着,如果你死,我报完仇马上自杀。”

“殉情是没有意义的,你一定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派人去查看你有没有埋伏吧,我希望你能明白这样做都是为了你。”

田子玲声音不大,但是我听得却很清楚。难道是她带来的人?我当时已经顾不得这么多,这已经不再重要,她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想听这些,我一定会救活你。”

“不,没人救的了我。我必须要告诉你,我让人去查看一来是为了获取孙二皮的信任。二来是不想让他摸清你的底,若是你带他去找而把他引入你的埋伏,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杀掉你。”田子玲说完微笑的看着我,两眼泪花。

“是你带来的人吗?”我哭着问她。

“实话告诉你,你的人不是我引进来的,有人在帮助你,你以后会知道他是谁,请相信他是个英雄!”

[那年那些事]  第(28)章

尽管有时候人不相信命运,但不得不说,人的幸运是与生俱来的。遇到什么样的人,以什么方式结束都仿佛上天的安排。

我不懂这一切是为什么,可是我仍旧心存感激,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她。当然,我的幸运不止遇上她。我特别想问田子玲她嘴里说的那个人是谁,但是此刻不是刨根问底的时机。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救田子玲,外面我安排的马车到了,我挣扎着站起来喊道:“来两个人把她抬上车。”

田子玲被抬上车后,我让文冠木护送她去医院,然后扯碎衣服忍者疼痛紧紧地包扎起伤腿大怒喊道:“今天老子要屠村!”

“这恐怕不合适。”不知道什么时候陈仓米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陈仓米一身洁白装扮,小腹平平,看样是生完了孩子,但此时的我没有心思问这些。

“怎么不合适?他们忘恩负义难道不该屠?”

“他们本身老实本分,缺乏主见,这样对待他们未免太残忍。你要清楚,他们之所以这样对你,也是迫于别人的淫威之下,若是屠村制造惨剧,你就是各路大势力主要剿灭的对象。为此不能为出一口之气而意气用事。”

陈仓米娓娓道来,听着很有道理,但心里怨气翻腾的我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我就是要屠村,谁反对我就是我的敌人,照杀不误!”我恶狠狠地看着陈仓米从腰间拔出手枪。

陈仓米一个耳光打在我的脸上,然后用枪抵住我的头说:“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

“我就这么决定了,有种你就开枪。”我愤怒的用头顶着枪向前几步。

“你这么死了,你还拿什么报仇?拿什么去见你的妻子?既然你这样决定,我就成全你,我数三声,你执迷不悟,我就开枪。”

陈仓米的话让我幡然醒悟,但是我还是固执的不肯服软,大声说:“有种你开枪!”

陈仓米面无表情的扣动扳机说:“一!”

“敢杀我,你也活不了!”我大喊让人举起枪对着陈仓米,但她不为所动仍旧镇定的拿着枪指着我的额头。

“二!”陈仓米开始扣动扳机。

我不敢和她硬杠,气呼呼地说一句:“大家听好,把全村人都抓起来到这里集合。尤其是村里那个瘸子,把这个人也送到医院给我医治好。”

我指了指地上负伤的孙二皮,他被子弹打到了胳膊和腹部,看起来并没有生命危险,我不能让他就这样死掉,我要把他给我的所有耻辱都加倍还给他,并且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陈仓米看我终于服软,满脸笑容的收回了枪,我的心里怒火却一直没有熄灭。于是我攥起拳头用尽力气一圈打在陈仓米的胸部,接着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对她说:“打你就是告诉你,这里我说了算。”

我打陈仓米完全是为了面子,如果以后还有人敢这样对我,我的尊严何在?陈仓米被打在地上许久才能站起来,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她揉了一下自己的胸部说:“你好狠,奶子快要被你打爆了,我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就来看你,你居然这样对我!不过我不生气,咱们俩算扯平。”

说完,她当我面掀开衣服,拿出手帕擦一下湿漉漉的胸部,看来她的确在哺乳期。

“孩子没带在身边?”我实在很好奇,此时我又有点心疼她,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扔庙里面了,反正有人养。”说完她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真浪费,你要不要吃奶?”

“省省吧,真不知羞耻!”我说完又后悔了,陈仓米天生就不知道羞耻是什么,这话倒也随心,我这样说她有点不合适。不过她满脸不在乎的用手揉揉被我打疼的胸部,很是可爱。

看到陈仓米那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的怒火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这时候刘桂泉将所有的人都绑起来带到我的面前,王毕德看到我就跪在地上,仍旧像个可怜的狗。

“王毕德啊, 王毕德,你为啥非要选择做一只狗呢?”

王毕德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低头沉默许久说了四个字:“任您处置。”

“你还记得我说过哪些话吗?”

“记...记得...可是我...可是我不想做轮椅。”

“你说过你誓死追随大队长,现在还要追随吗?”

“我要誓死追随您,你说啥我做啥。”王毕德的一副厚颜无耻的嘴脸让我心里愤怒又恶心。

“我问你,你之前为什么通奸?你自己说一下该怎么处置吧。”

王毕德战战兢兢地说:“这...这是形势所迫,情非得已!”

“你放屁,老子枪毙你!”说完我一拳打破了他的眼眶,又从腰间拿出枪指着他。

“句句属实,其实...我...我也...也是受害者,你父母...不对是令尊令堂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

“你这么说是被勾引?”王毕德的话我是相信的,看王毕德恐惧的眼神并不像是说谎,我亲眼看到他们偷晴时候的状态分明是你情我愿,我母亲的表现确实是完全不像是被迫的。

我又问他:“那你说说我父亲的身份,撒谎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吧。”

“我只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是一个长官,而且地位很高的长官,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他是哪方的长官吧?”我用手枪碰碰他的眼眶流血的地方,他疼的哇哇直叫。

“这个......我的确不知道!”

“看你的眼神是在说谎啊,你可知道说谎的后果!”

王毕德涕泪交零,大哭说道:“说出来被枪毙,不说出来也被枪毙,那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的确不能确定令尊的真正身份。”

“既然他是地位很高的长官,你还敢搞私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这还不能说明你在撒谎吗?”

“我刚才说了,我真的是被...被勾引的啊,令尊跟她并无夫妻之实,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他们夫妻的关系是掩人耳目?胡说八道,既无夫妻之实,那我是哪里来的?”我一脚揣在他的胸口上,他捂着胸口赶紧爬起来跪在我跟前大哭。

“我就知道说出来你肯定大怒,肯定会枪毙我,可是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你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我保证不枪毙你,只要你说的不是信口胡说。”

王毕德犹豫了一会说:“我听说他跟日本人有关系,但是这个只是传言不可信。”

“谁说的?谁传言的?”

“你...你母亲说的,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信口胡说,拖出去,让他吃狗屎,脱光衣服用鞭子蘸盐水狠抽一百下。”这个处罚有点变态,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看见我的管理手段。

刘桂泉将所有的村民都绑起来带到我面前,此时我将王毕德交给他处理,交代刘桂泉给他灌大粪,别弄死他。他迫不及待的笑着说:“我就爱整人,我会给他灌新鲜的。”说完,将王毕德拖了出去,不大会外面传来一阵阵惨叫,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我走到被绑住的村民面前问:“那天围观我的留下来,没有围观的松绑回家,你们都给我记住,千万别装作当时不在场,我都看在眼里。如有在场的人说不在场的,要杀全家的,你们可以举报。”

少数的几个人心惊胆战的说当时不在场,大多数人都没有说话。我看了看这几个人,心里的确没啥印象,就放了他们,其他人每个人都被抽了几巴掌,有几个拿石头打我、诬陷我偷东西的几个人被一顿毒打,之后想到陈仓米说得对,他们也是被形势所迫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们。

刘桂泉从外面进来,跟我说王毕德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我出门一看,王毕德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满身伤痕累累,嘴里一直在干呕污秽物,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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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真实发生的事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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