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Princessr 5个月前 139次点击
母亲放下宝石盘子,把去皇宫的情况向阿拉丁说了一遍,然后说:“孩子,我今天壮着胆子进了皇宫,但那里奏本的文武大臣太多了,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跟皇帝说话,更没有呈上礼物的时间。孩子,我今天去了一趟,觉得有胆子了,不害怕了。明天,我再到皇宫去,但愿我能有机会向皇帝送上这份重礼,接着谈求亲的事。”
听母亲这样一说,阿拉丁心里很高兴。
第二天,阿拉丁的母亲捧着宝石盘子赶至皇宫大殿,发现殿门紧闭。她向宫仆们一打听,才知道皇上每星期只有三次临朝听政,她只得离开皇宫,转回家中。
从此以后,阿拉丁的母亲天天去皇宫。大殿的门开着时,她就站在殿里等机会向皇上献礼、说话,但等来等去等不到机会,只好原路回返。大殿关门,皇帝不接受群臣朝见时,阿拉丁的母亲就离开那里。就这样,不知不觉四十天过去了。
有一天,皇帝听罢群臣奏本,群臣相继离去,皇帝把宰相叫到自己的跟前,说:“相爷阁下,每次朝见中,我总看见一位老太太站在大殿上,双手还捧着什么东西,她是何人呀?她来听政大殿,有什么事啊?”
宰相说:“皇上陛下,女人吗,能有什么大事!无非是受丈夫的虐待,或许与人有什么争执,想向陛下诉说心中的冤屈罢了。”
皇帝不以为然,说道:“未必吧!等她下次再来,你带她来见我。”
“恭敬不如从命。”宰相随口答道。
第二天,皇帝见阿拉丁的母亲站在皇宫听政大殿,满而倦意愁容,便对宰相说:“相爷阁下,我昨天说的就是这位妇人。你把她领到我面前来问问她有什么事,满足她的要求就是。”
宰相走去,把阿拉丁的母亲领到皇帝面前。阿拉丁的母亲即向皇帝行跪拜礼,上前吻皇帝的手,祝福皇上万寿无疆,荣华富贵。
皇帝说:“老妇人,我见你多次来听政大殿,站立许久,似有话要说。你有什么话,有什么要求,只管对寡人说就是了。”
阿拉丁的母亲再次向皇帝行跪拜礼,再次祝福皇上万寿无疆,然后说:“皇恩浩荡,奴婢沾福。皇上,我求你赦我无罪,我方才敢于单独向陛下表述我的来意和要求。”
皇帝听她这样一讲,立即喝退左右大臣,只留下宰相,这才对她说:“老妇人,赦你无罪,保你平安。有什么话,只管讲给寡人听吧!”
“陛下,奴婢的话若有什么不当,乞求皇上宽谅。”
“老天护佑,有话只管讲就是了。”
“天子陛下,我有个儿子,名叫阿拉丁。一天,他听传令官说陛下的女儿白德尔·布杜尔公主要去澡堂沐浴,便决心一睹公主的美貌。因为公主天生丽质,婀娜多姿,人美心善,我儿子阿拉丁早有所闻。阿拉丁躲在澡堂的过厅门后,终于看到了公主的美丽容颜,竟一见便深深爱上了公主。从那天起,阿拉丁坐卧不宁,食不甘味,夜不成寐,一心恋着公主。整日里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阿拉丁苦苦哀求我来向皇上求亲,期望与公主结为百年之好,共枕鸳鸯。我已多次劝他,要他放弃这种幻想,但他就是不听我的劝告,却说如果不能与公主成亲,他就难以活命。我求皇上开恩,宽恕我这孤儿寡母的奢望。”
皇帝听后,笑眯眯地说:“你手上捧的是什么东西呀?”
阿拉丁的母亲发觉皇帝听完她的话之后,不但没有发火,反倒看她带来的礼物,心中热乎乎的。随后,她揭开丝巾,只见一大盘宝石呈现在皇帝的面前,五彩纷呈,光彩夺目,顿时大殿四壁生辉。
皇帝眼见满盘子的稀世宝石,五颜六色,煞是诱人,不禁万分惊异,情不自禁地说:“珍宝,珍宝!我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美的宝石。在我的珍宝库里,没有一颗可与此媲美的宝石。”
皇帝把目光转向宰相,说道:“相爷阁下,你见过这样的奇珍异宝吗?”
宰相说:“回圣上,臣压根儿就没见过这样硕大的宝石。我想,就是陛下的宝库里,也找不出能与这盘子里最小的宝石相媲美的宝石。”
皇帝说:“照这样说,把白德尔·布杜尔公主许配给这些宝石的主人,那是再合适也不过的了。”
宰相听皇帝这样一说,顿时方寸大乱。因为皇帝已答应把公主许配给他的儿子。
宰相凑到皇帝跟前,悄声对皇帝说:“皇上,恕臣提醒陛下,当初陛下已答应将公主白德尔·布杜尔许配给犬子。我恳请陛下给臣子三个月的限期,让我筹措一份厚礼献给陛下,作为迎娶公主的聘礼。”
其实皇帝完全明白,即使给宰相再长的时间,他也弄不到眼前这位老妇人献来的宝贝。但皇帝不愿驳宰相的面子,一口答应了宰相的请求。
皇帝随后把目光转向阿拉丁的母亲。对她说:“老妇人,告诉你的儿子,我答应将公主许配给他,不过,要让你的儿子再等三个月,允许我为女儿准备一份嫁妆。”
阿拉丁的母亲听皇帝这样一口答应下这桩婚事,大喜过望,连连拜谢皇帝,然后告辞回家去了。
阿拉丁见母亲回来两手空空,又见她满面春风,心想八成如愿以偿。阿拉丁说:“妈,怎么样?皇上收下了那些宝贝了吧?皇帝都跟你说说了些什么?你向皇帝说到我的婚事了吗?”
母亲掩盖不住内心的欢喜,把皇帝收下礼品的前前后后向儿子讲了一遍。母亲说:“皇上答应了!皇上答应把白德尔·布杜尔公主许配给你。不过,皇帝听宰相耳语了几句,然后告诉我,要过三个月,你才能与公主成亲。孩子,我担心宰相要出什么坏点子,想改变皇帝的主意,如果是那样,事情就麻烦了。”
阿拉丁听母亲说皇帝答应把公主嫁给自己,即使需等上三个月,心里仍然有说不出的高兴。他说:“既然皇帝已经答应把公主许配给我,即使等上三个月也是件大喜事。”
阿拉丁再三感谢母亲辛苦奔波,接着说:“妈妈,说真的,几天前,我简直就像躺在坟墓中的死人,经你这番奔波,让我起死回生了。我现在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阿拉丁喜在心里,乐在脸上,耐心等待着自己与布白德尔·杜尔公主洞房花烛喜日的到来。
阿拉丁掐着手指头,计算着大喜日子的来临,好容易才熬过了两个月。
一日傍晚,阿拉丁的母亲去市场打油,发现店铺关门,家家门前张灯结彩,整个城市装点得焕然一新,手举火把的达官贵人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往返穿梭,街巷明灯高悬,将城区照得通明。眼见此景此情,阿拉丁的母亲一时十分纳闷,走近油铺,问店老板:“师傅,这大街上这么热闹,火把将街巷照得通亮,究竟有什么喜事呀?”
店老板说:“大概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本地人呀!”
“今天晚上皇上的女儿白德尔·布杜尔公主与宰相的儿子结婚的吉日良辰。现在,宰相的儿子正在澡堂沐浴,兵士们正为他巡逻守卫。过一会儿,他就要与公主共享天伦之乐了。”
听老板这样一说,阿拉丁的母亲险些晕过去,一时心乱如麻,好久理不出个头绪。她想:“皇帝已经当面答应我把公主许配给我的儿子……我儿子已经苦苦等了两个月时间……我回去如何开口对儿子讲这件事呢?”她终于清醒过来,快步回到家中,推开儿子的房门,惊慌失措地对儿子说:“阿拉丁,大事不好,你听了一定受不了。”
阿拉丁急忙追问:“妈妈,出什么事啦?”
“皇上说话不算话,又把公主许配给宰相的儿子了,今夜就要成亲。”
“这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
母亲把消息的来路以及街上的热闹情况向阿拉丁说了一遍,然后说:“我对你说过,宰相对皇帝耳语了几句,准是要出什么坏点子,果不其然,我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阿拉丁听后,怒火满胸;片刻,他想到神灯,心情平静下来。他对母亲说:“妈,我有办法,让那宰相的儿子今晚享受不到洞房花烛之乐。妈,你不用担心,快去做饭吧!我们吃完饭,待我想个办法,我是有希望与公主结亲的。”
吃完饭,阿拉丁走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取出神灯,轻轻一搓,灯神马上出现在他在面前。灯神说:“主人,我来了。有什么吩咐,请讲吧!”
阿拉丁说:“神仆听好:我已向皇帝的女儿白德尔·布杜尔公主求婚,皇帝也答应将公主许配给我,定于三个月后成亲。可是,皇帝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竟一女许配二男,公主今夜就要与宰相的儿子成亲。你如果是我可靠的神仆,我命令你今夜乘新郎新娘双双躺在床上之时,把他俩连人带床一起带到我这里来。至于之后怎么办,就由我处理了。”
灯神答道:“奴仆明白!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没有啦!”
灯神顿时隐去。阿拉丁把神灯收藏好,走出房门,照常跟母亲谈天。
过了一会儿,阿拉丁觉得灯神该回来了,便回到房间,关好房门。片刻后,灯神抱着新郎新娘连同新床回来了。
眼见此景,阿拉丁欣喜不已,对灯神说:“把这个该死的新郎给我关到库房里去,让他到那里去过夜!”
灯神立即行动,把新郎抱进库房,向他吹了一口气,将他冻僵在那里。
灯神旋即回到阿拉丁面前,问道:“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阿拉丁说:“明早再来,然后把他们送回宫中去。”
“遵命!”旋即,灯神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拉丁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现实。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公主两人,他炽热地爱着公主,却并没有因此而做出越轨行为。他走到公主床前,对公主说:“美丽的公主,不要以为我把你弄到这里来会侵犯你的贞节。老天在上,我决不会做那样的事。我之所以这样安排,原因在于令尊大人已把你许配给我。你不要惊惶,安心休息就是了。”
白德尔·布杜尔公主睁开眼睛,眼见自己置身于一个黑洞洞的地方,又听阿拉丁说了那样几句话,心里害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片刻后,阿拉丁脱下外衣,躺在公主的身边,当中放了一把出鞘的宝剑。
公主又惊又喜,一夜未曾合眼。宰相的儿子被关在库房里,冻得周身战栗,自然难以入睡。
次日清晨,阿拉丁一搓神灯,灯神当即出现,灯神说:“主人,我来了,有何吩咐,请讲。”
阿拉丁说:“把新郎新娘送回皇宫里去吧!”
灯神受命,抄起新郎新娘的新床,眨眼之间,便把人和床送回到皇宫的新房里,来无影,去无踪,但谁也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
天亮了,皇帝走来看公主,祝贺女儿、驸马新婚之喜。
宰相的儿子被冻了一夜,刚刚想钻进被窝暖和一下,不期岳丈已到洞房前,急忙穿好衣服去迎接。
皇帝进到新房,亲吻一下女儿的眉心,问夫妻俩是否恩爱,却见女儿双眉紧锁,一声不吭。皇帝几次询问,公主就是不开口,他只得离开那里,回到王后身边,把女儿不高兴的事向皇后说了一遍。
皇后听后,说:“唉,新娘子嘛,新婚之夜不免羞答答的,有什么好说的呢!原谅她吧,很快就会好的。我这就去看看她。”
皇后穿戴完毕,来到公主新房里,轻轻亲吻了女儿的眉心,随后问女儿安好。但是,公主像皇帝说的那样,一声不吭。皇后问:“孩子,出什么事啦?你怎么显得这样六神无主、魂不守舍呀?不管什么事,告诉我吧!”
公主这才抬起头来,对母亲说:“母亲,请原谅女儿失礼。母亲呀,请允许我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向母亲说一遍。我昨夜过得好不开心呀!”
“怎么不开心呀?”
“我们刚刚上床,不知怎的,也看不清是什么人来了,把我俩连人带床搬出了新房,然后落在一个黑漆漆的小地方……”
公主把一夜的经历,从头到尾向母亲讲述了一遍。公主最后说:“今晨天快亮时,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把我们连人带床又送回到新房中来。他们刚刚落下,父王就来问早安了。我父来时,不知怎的,有话也说不出口,父亲问了许多话,我什么也没有答。母亲,请代我向父王致歉意,请父王原谅女儿失礼。”
母后说:“孩子,这件事可不要告诉别人,免得人家听说皇帝的女儿疯了。这样的事,你没告诉父王是对的。我再叮嘱你一遍,不要让父王知道这件事。”
“母后,女儿我神志健全,没有疯。女儿说的全是真话,你如不信,可以问问我丈夫。”
“孩子,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快起来,到外面去看看为你举行的盛大庆祝活动吧!整个京城,处处张灯结彩,鼓乐齐鸣,热闹极了,都在庆贺你的大喜日子。”
皇后吩咐宫女、侍女去给公主梳妆打扮,自己回到皇帝身边,对皇帝说女儿做了个噩梦,身体不大舒适,请皇上不要生气。之后,皇后把宰相的儿子叫来,问道:“白德尔·布杜尔给我说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吗?”
宰相的儿子怕说出真相会因此失去新娘子,躲躲闪闪地说:“母后,这件事我可不大清楚。”
听新郎这样一说,皇后相信公主做了一个噩梦,因而产生了幻觉。
喜庆活动持续了整整一天,宫内宫外,锣鼓喧天,人们载歌载舞,热闹非常,整个京城沉浸在节日气氛之中。
皇后、宰相竭力把气氛搞得热烈一些,不时地跟公主逗乐,以期驱散她心中的愁闷。可是,事情并非如同他们的愿,公主总是无精打采,总是失神地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其实,宰相的儿子昨夜更难受,因为他被锁在库房里,一夜冻得周身几乎僵硬了,但他不敢透露事情的真相,唯恐失去眼前这位美貌的新娘子,荣华富贵也因此与自己无缘。
阿拉丁当天外出观看大街小巷的热闹景象,心里却在暗暗发笑,他听人们说宰相的儿子成了皇帝的驸马,更是觉得滑稽,暗自说:“你们这些可怜的笨蛋,根本不知道那位公主昨夜怎么度过的。”
阿拉丁回到家,待夜幕降临时,走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好。他拿出神灯一搓,灯神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灯神说:“主人,我来啦!主人有何吩咐?”
阿拉丁吩咐灯神照昨夜那样,新郎新娘一上床,就把二人连人带床一并搬来。灯神立即行动,连人带床顷刻间移到了阿拉丁的房间,继之将新郎关进库房,一夜冻得有说不出的难过。阿拉丁照样与公主躺在一张床上,当中放着那口出鞘的利剑。天亮之后,灯神照样把二人连床一起送回皇宫。
阿拉丁眼见自己的计划顺利实现,心里甚为高兴。
清晨皇帝起来,急于去看自己的女儿,看看她是否还像昨天那样不开心。于是穿好衣服,便向女儿房间走去。
宰相的儿子一夜受冻,四肢无力。听到皇帝敲门,只得勉强挣扎着下床开门。他见皇帝是专门来看女儿的,便随仆人一起回相府去了。
皇帝来到罗帐前,吻了吻女儿的眉心,问女儿早安。他发现女儿依然紧锁眉头,一声不吭。
皇帝见此情景,很是生气,猜想女儿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禁勃然大怒,抽出宝剑,厉声对女儿说:“白德尔·布杜尔,你究竟怎么啦?快把实情告诉我!如若不然,我就要结束你的性命!我一连两天清早来看你,你却一言不发,对父王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公主一看父王真发脾气了,面对着明晃晃的利剑,周身抖作一团。公主说:“父王陛下,求你千万不要动怒!这两夜我是怎样熬过来的,你若得知真实情况,一定会慈悯我、宽恕我的。我知道你是非常疼爱自己的女儿的。”
紧接着,白德尔·布杜尔公主把两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向父亲讲了一遍。公主说:“父王,我说的全是实话,你若不信,就请问我的丈夫,他会把一切告诉你的。不过,在那里和我睡在一起的不是他,至于他被带到什么地方,情况如何,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皇帝听后,又气又恼,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把宝剑查插入鞘里,轻柔地吻了吻女儿,然后说:“孩子,为何不早对我讲呀?若我早知道这种情况,我会设法保护你的。孩子,你不要怕!快起来吧,不要多想这些事了。我今夜派人来保护你,以免你再受折磨。”
皇帝说罢,转身离开女儿,回到自己的寝宫,马上派人把宰相叫来。皇帝对宰相说:“相爷阁下,公子把前两夜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了吗?”
“陛下,这两天没有看见我的儿子。”
皇帝把公主新婚两个夜晚的遭遇向宰相讲了一遍,然后说:“你去找儿子了解一下夜晚所发生的事情吧!我的女儿吓得魂不附体,也许你的儿子与他的情况不大相同。但是,我相信女儿说的全是实话。”
宰相告辞,快步回到相府,派人把儿子叫来,把皇帝说的情况向他说了一遍,然后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在宰相的追问下,儿子不敢不说。儿子告诉父亲:“公主说的全是实话。在过去的两夜里,我们根本就没有尝到洞房之夜的快活,都让意外的灾难给破坏了。我的处境更糟。我不但未能与新娘同床共枕,反倒被关在一个库房里,那里漆黑一片,臭气熏人。我的骨头都快被冻酥了,险些把命送掉。”
说到这里,宰相的儿子眼含泪珠,几乎要哭出声来。他又说:“父亲,你去跟皇上求个情,解除我与公主的婚约吧!我能与皇帝的女儿为妻,本来是一件无上荣光的好事,何况我爱慕公主达到了不惜生命的地步。可是,像前天和昨天晚上的那种经历,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