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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初入江湖
辛殊兰所住的地方不远处有一艘小船,梁一梦踏上小船直奔长江而去。这是两人第一次出远门,心里既忐忑又兴奋。
小船如箭,梁一梦划着船,低头看着江水和对岸的桃花有些惆怅。辛殊兰站在他侧面侧,脸上挂一份微微的笑意,看着自己离开住了多年的地方心里百感交集,忍不住流下泪水。
长路漫漫,从早行到傍晚,梁一梦随口问道:“你为何会叫辛殊兰这个名字?”
“殊兰是一种花,又名文殊兰。蕴含智慧和美丽之意,文殊菩萨也会保佑。至于为什么要姓辛,我也不知道。”
“哦!”梁一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知道这个姓的来历却不想提起。
辛殊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姓辛吗?”
“我也不知道。”梁一梦赶紧转过脸去说道,“我猜是看你可怜,养你太辛苦。随口一说取的姓。总之,姓什么并不重要,没必要刨根问底。”
“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姓什么我并不在意。”辛殊兰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我该如何称呼你?是直接叫你梁一梦,还是师兄?”
梁一梦不假思索道:“随你!”
辛殊兰想了半天说道:“总不能直呼大名,叫哥哥行不行?”
梁一梦连连摇头说道:“不行!听着有些刺耳。”
“那你说叫什么?”
梁一梦想了半天说道:“你就叫师兄吧,到时候我有个师叔要收你为徒。”
辛殊兰好奇问道:“真的?他是谁,武功如何?该不会不如我吧?”
梁一梦不屑道:“贤聚双雄名满天下!这个人是贤聚双雄的师妹,名叫俞荃,武功远高于你。是我爹委托她收你为徒的。”
辛殊兰听后兴奋不已,平日里一个人受够了孤独和寂寞,如今有高人肯收自己为徒,是自己莫大的幸运,到时候自己再也不寂寞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师兄,你人真是太好了!”
这一声师兄喊得梁一梦打个冷战,两人皆害羞的转过脸去。梁一梦见辛殊兰面若桃花美艳无比,便故意扯了一些无关话题打消两人的尴尬。不得不说,东拉西扯是消除隔阂的最好办法。不大会时间,两人熟络了不少,尴尬和隔阂全都消失不见。
傍晚,月亮初升。梁一梦和辛殊兰都饥肠辘辘,两人吃完干粮后斜躺在船上休息。辛殊兰慢慢转过头看着梁一梦问道:“粱师兄,梁伯伯对你好吗?”
梁一梦笑道:“那是自然,哪有父母对孩子不好之说?话说回来,我父亲对你也不错。”
辛殊兰悲从中来,她向梁一梦走近几步坐下说道:“但我从来没见过父母!梁伯伯从来不告诉我,他从哪里把我捡来的,她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有时候我觉得他好像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有时候却不想见我。有时候我在想,我究竟是谁?”
夜空中,一只孤雁叫了几声。辛殊兰看着月亮,两行泪珠漱漱落下。梁一梦明白其中原委,却不能告诉她,只能转过头去拉起帆,装作听不见。
冷风拂面,辛殊兰有些寒意和困意,她斜躺在梁一梦不远处的闭上眼睛小憩片刻。梁一梦只觉辛殊兰身上幽香袭人,不禁心跳加速。借着皎洁的月光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辛殊兰歇息片刻又睁开眼睛,猛见梁一梦双目紧紧地盯着自己,满脸疑惑道:“师兄,你在想什么?”
梁一梦赶紧转过脸去说道:“我啥也没想。”
辛殊兰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呢?”
梁一梦转过脸去敷衍说道:“我在想,咱俩不知啥时候能到,身上这点干粮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辛殊兰两眼一翻道:“你是说我吃的多?”
“不!”梁一梦赶紧否认道:“干粮是小事,主要是不知道我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我们这个小船哪经得起大风大浪,想起来就烦恼!”
辛殊兰听后嘴角上扬满脸笑意,用衣袖抹去脸上泪痕,伸手把住船桨说:“毕竟事情还没发生,你就不能去想,越想就越有烦恼。你歇息一会儿,我替你划船。”
辛殊兰的伸出玉手要接过船桨,梁一梦触碰到了她的胳膊,一时间有些脸红。这纤纤玉手白皙、闪着白皙亮光,凝脂一般的肤色让人忍不住想要握住,可梁一梦终究忍住了。
看江水浩翰浩瀚,薄雾袅袅,四处一片静谧。梁一梦心里有些想要靠近辛殊兰的冲动。辛殊兰全然不顾梁一梦的注视,她笑逐颜开,玉腕摇桨。用她所有力气划着船直流而下。梁一梦暗自惊讶: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娇艳姑娘,竟有如此臂力,看来功夫不浅。行走江湖,她绝不是自己的累赘,这样一来,梁一梦的担忧烟消云散。
江面上闪烁一点亮光,梁一梦凑近一看,只见两只梭形小船,分左右急驶而来,猛向辛殊兰和梁一梦所乘小船,小姑娘正玩得高兴,猝不及防,眼看右边小船就要碰上小船,梁一梦猛的伸出右臂,单掌迎着急来小船,潜运真力,一挡一拔,梭形小船被一拔之力,打旋斜过一边,辛殊兰了自惊觉,右腕用力摇橹,翻起一个水花,小船骤然冲起八尺,裂开了一道水痕,躲开左边小船,耳闻小船中传来几阵冷笑,破浪如飞而去。
辛殊兰目视两般小船走去,越想越觉气忿,掉过船头,就要追赶,梁一梦却低身说道:“罢了,由他们去吧,他们船快,我们追不上。”
辛殊兰茫然问道:“人善被人欺,如果我们就这么算了,他们会不会得寸进尺?”
这一问,问的梁一梦瞪着眼答不出话,为什么?连自己也不明白,怔了一怔答道:“我常听师父说,江湖无奇不有,这了算不了什么大事,我们还是赶路吧!”
辛殊兰点点头一笑,挂上风帆问道:“师兄,我们行了不少路程,有些疲惫。要不要停下在这里歇息一夜明天再赶路呢?”
“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江面上瞬息万变,在这里歇息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是不相信我的武功?”辛殊兰满脸笑意,总想找机会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记住师父的话,小心为上。”梁一梦说完便躺在小船上看着星空,心里情不自禁的担心起师父来。
辛殊兰皱着眉头问道:“师兄,你说到了姑苏,那慧尘大师会不会收留我们?我师父会不会喜欢我?万一到时候她不肯收留我怎么办?”
梁一梦头也不转,“放心吧,我爹将你托付给她,她绝对不会出尔反尔。再说了,你天生丽质且聪慧过人,谁都会喜欢你!”
辛殊兰满脸笑意更显娇媚,“但愿如此!我没有什么朋友,也不知如何讨别人欢心,只要别人不讨厌我,那便是老天怜惜我了。”
辛殊兰的话让梁一梦心疼一阵:如果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会是什么结果?如何面对这一切?
江面一望无际,茫茫无涯,冷风刺骨。远处有几艘大船上点着灯,乍明乍暗,如千百万只在空中飞舞,梁一梦看了看辛殊兰,又欣赏起来这江景夜色,心潮汹涌。
正在这时,耳边江风呼啸,一艘华丽巨船,气势汹汹闯过来而来,说时迟那时快,梁一梦尚未躲开,这艘大船已逼近梁一梦的辛殊兰所乘小船,大船后面跟了几艘小船。
梁一梦心里有些慌张,紧紧地握住手里宝剑。这时就见辛殊兰走到船头做好进攻之势,她说道:“一梦师兄,这艘大船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咱们要做好与他们大战的准备了!”
梁一梦立即调转船头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让让他们吧。”
“他们存心要找我们,躲得掉吗?”就在辛殊兰说话期间,几艘小船已将他们团团围住,每只小船头上都站着一个两个手持长刀的彪形大汉,很显然,躲是躲不掉的。
第十章:江湖险恶
梁一梦避无可避,他接过辛殊兰手中长剑,冷笑一声,问道:“在下和各位素不相识,在下不过是拜访朋友路过这里,既无金银也无贵重之物,各位为何不给在下一条生路?”
就在此时,大船上传来一阵大笑,随后说道:“俗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不过是想跟二位交个朋友而已!”
“承蒙您的抬爱!在下才疏学浅,又不是什么江湖名流......”
“公子莫谦虚,请问梁万银是您什么人?”
梁一梦面色一变,厉声答道:“梁万银是在下家父,你们要怎样?”
那人又笑道:“梁万银这个名号在江湖上分量不小,他宅心仁厚,积德行善多年,江湖上谁人不晓?我们还没有这个胆量对他老人家公子怎么样,借机和二位交个朋友,希望梁公子能赏光。”
梁一梦看人家说话的很客气,心里有些火气一时间也没法发作,皱下剑眉答道:“在下第一次出远门,不懂江湖上的规矩,既然前辈愿折节下交,梁一梦当得拜见。”
不多时,大船内走出了一中年人,站在船头甲板之上。他八字胡须,小眼睛,腰间别着一把精美短刀,抱拳躬身、满脸堆笑道:“梁公子气度不凡,这位姑娘姿色无双,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二位不嫌弃,就到我船上来畅聊一番吧!”
梁一梦转头看了看辛殊兰,辛殊兰小声说道:“我们已像笼中之鸟,不去怕是他们不肯放过我们!”
梁一梦觉得此言有理,心想既然对方如此客套,自己没理由非要兵刃相见。既然盛情难却,他便划着船桨靠近大船。船门大开,里面金碧辉煌,耀如白昼,舱门外对站着四个彪形大汉,青一色密扣对襟短装,怀抱着厚背薄刃狼头尖刀,舱中间有个檀木椅子,上面铺上虎皮。这个八字胡须的中年人鞠躬说道:"无故拦舟,惊忧清兴,请过舱中吃杯水酒,聊谢失礼之罪!”
梁一梦转脸看了一眼小船,此人对门外大汉道:“你们看好客人船只,如果稍有损坏,就要重罚!”四个大汉当胸一立,连忙点头。
中年男子说道:“我名叫宋同,江湖人称‘八臂铁掌’,今日能与梁公子见面,真是三生有幸。此前言语有得罪之处,望勿见怪。”
梁一梦长揖答道:“晚辈初涉江湖,不懂规矩,承蒙邀宴,何幸如之。”
中年男子仰头大笑道:“我与令尊是故交!当时公子还小,认不得我。这些年来忙于生计,没有抽出时间拜访令尊,实属惭愧。不瞒公子,在我穷困潦倒之时,承蒙令尊仗议相助,我才度过难关。”
接着,宋同便讲起了十年前,自己穷困潦倒,全凭梁万银给的二十两银子才东山再起。梁一梦不停地点头,不知宋同说的话是真是假。
宋同边说话,便招呼梁一梦在舱中坐下。梁一梦看到奢华无比的四周有些不自在。虽说自幼家境富有,可并未见过这么多好东西。紫檀八仙桌雕着精美的龙凤图案,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全是罕见之物。桌子旁边两个侍女也是眉清目秀。
辛殊兰四处扫视,她并不觉得危险,只是好奇的发出惊叹之声。宋同见她满脸惊奇,笑着说道:“不过都是寻常之物,姑娘喜欢这里是我宋某莫大荣幸!”
辛殊兰忍不住说了句:“美!”
“姑娘见笑了!跟姑娘相比,什么美色都相形见绌不值一提。”
辛殊兰大眼睛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问道:“你这么说有何居心?无功不受禄,你要做什么赶紧说!我们才不敢在你这吃饭,指不定有什么毒药。”
梁一梦听得一皱眉,宋同大笑道:“姑娘快人快语,不失为巾帼侠风!这脾气深得我心。本人向来喜欢做些助人之事,不如交个朋友结伴而行,我送你一程。”
“我们要去姑苏,还要行些日子,不敢有劳大驾。”辛殊兰说完不忘补充一句,“还是小船自在!”
梁一梦心里一惊,原本不想将此行的目的地告知宋同,奈何辛殊兰心直口快说了出来。
宋同摇摇头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也正要赶往那里。”
说过话,宋同吩咐舱门外四个抱刀大汉,张挂双帆向东而去,又令两个侍女拿来美酒,客套一番后让梁一梦和辛殊兰坐下,与两人拉起家常。
梁一梦和辛殊兰都不会喝酒,再加上心有顾忌便坐在那里不敢动筷,宋同用美酒涮过碗筷后倒在自己碗里一饮而尽表明饭菜并没动过手脚。粱一梦和辛殊兰仍不动筷,宋同无奈只能一人独饮,连喝了数十杯,才放上酒杯和梁一梦谈些江湖奇闻。
梁一梦忍了又忍,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前辈邀晚辈登舟,只怕不仅仅是交友这么简单,不如您就直说吧!”
宋同迟疑片刻,老泪纵横道:“令尊对我有救命之恩,多年来愧无一报,日前传言令尊得了武林奇宝藏宝图,致引起各派高手云集,风声初传,来人已是不少。江湖恩怨仇杀,常常要波及数代,你是令尊的公子,难免不被波及,此事后果如何,我也不敢断言。在宋某看来,二位尽早离是非之地,不失上策。不过二位今后行藏,应求隐密,炫技自露,无疑是自寻烦恼,江湖机诈,一言难尽,我能奉告二位的也只有这些。今日一见,实乃缘分所致。我送二位这一程,谈不上报答令尊恩德,只能算聊表寸心......”
梁一梦听后很感动,哽咽道:“多谢前辈提醒,我们自会小心!”
宋同斜眼看着两人,有些意犹未尽。辛殊兰直言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只要你不为难我们就好。”
“姑娘见外了!我宋同也算是光明磊落之人,只是担心两位的安危。至于藏宝图一事,不知是宋某道听途说还是真有此事?”宋同本想继续说下去,可他看了梁一梦一眼后便就此打住,他希望梁一梦能主动说出关于藏宝图的秘密。
粱一梦听到这话心里凉了半截,看来宋同也是别有用心之人。他直言道:“都是江湖谣言而已,难道前辈不相信家父为人?”
“我相信令尊!”宋同意味深长道,“相信和事实并不相关,他现在处境很是危险。”
“那前辈是不相信我?”梁一梦直言,“原来前辈醉翁之意不在酒。”
“呵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情已不是什么秘密。”宋同大笑一阵算是默认。
辛殊兰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们,脸上一副茫然无措神色,她根本不知道什么两人对话是什么意思。梁一梦道:承蒙老前辈如此关照,梁一梦铭感肺腑。至于家父和藏宝图这个江湖传言,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栽赃陷害。当前各派高手云集贤聚观内外,准备对付家师和观中弟子,处处危机四伏。不知前辈今天目的为何?晚辈幼禀恩师慈训,素无犯人之心,却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若是有人被谣言所骗,苦苦相逼,晚辈也无所惧,只能以死相搏,刀山火海无所畏惧。此刻晚辈也不便打扰前辈,就此告辞。”说过话,起身一揖和辛殊兰向舱外走去。
宋同纵声笑道:“令尊是一代豪杰,梁公子尽承家风,且拜了贤聚双雄为师,武功定是不凡,老夫佩服得很,难得得以清谈时机,何以竟决求去,顺风扬帆,天亮前可达姑苏,今宵一别,日后敌友难分,我们再有机会碰面机会,说不定我要讨教老弟天煞剑法,无论如何请二位受老夫相送一程,也让我聊尽一点心意……”说完这番话,宋同声音哽咽长须颤动,面色凄惶,似有着无限伤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