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才女友和我的有钱男朋友们,三

3 Princessr 2小时前 24次点击

由于昨天分配每一章的章节字数没分配好,所以这一次只能分两部分来发了,因为还多出了1000多个字,希望大家别介意,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继续来听故事吧。

她一跺脚,转头跑卫生间里哭去了。

连廊里只剩下我跟李凌薇。

周围突然间安静得可怕,我有一刹那的心悸,仿佛被氤氲的潮湿覆了口鼻,有些喘不过气。

「……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

「你来北京了?」她顿了顿,「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她话尾的音放得很轻。

「太忙了,忙着忙着就忘了。」

我笑,她也笑。

她还是比高中漂亮了,我想。

「你……」

我想问问她怎么样,又觉得她这种应试教育小天才,一向是不会差的。

我顿了顿,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可当我反应过来时,却已经问了。

「你还写小说吗?」

我回到吧台,脑子里是懵的。

她说她早就不写了。

我想过很多种答案,但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一种。

不知为何,我听到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愤怒。

继而甚至感觉背叛。

我一瞬间想出声质问她,为什么不写了?怎么能不写了?那是你的梦想不是吗?!

但看到她那落寞又寂寥的眼神,我又退缩了。

我只是觉得悲凉。

如果像李凌薇这样的人,都没有追求梦想的权利,那这个世界未免太过残酷。

我心里乱成一团,却感觉旁边有人落座。

男人穿着一身简单的西装,手腕上只有一只Apple Watch。

见我转身看他,男人脸上浮起笑意,非常直接问道,「方便加个微信吗?」

我微微吃惊。

虽然一时看不出深浅,但我有一种直觉。

这男人绝对不简单。

因为他看我的眼神非常笃定,并且极度自信,是一种从没在女人那里失利过的自信。

很多情感博主喜欢用爱或不爱去定义两性关系——这简直大错特错。

任何关系,本质上都是权力关系。

我本身是八分以上的大美女,身上一条裙子就顶得上普通上班族两月工资。

在初见我时,他为什么能这么自信?

要知道男人的自信来源都是很直接的,他们面对的社会评价标准更为单一和残酷。

我在心里默默评估他是a几。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财富之上还有财富,而更大的财富之上,是权力。

我打开二维码,藏了点笑意在声音里,带上一丝娇。

「为什么要加我?」

这么问无非是引导他说两句好听的,大多数男人会就此机会夸我一番,美貌折服一见钟情之类的。

但傅容璋没有。

手机扫码成功后发出「叮」的一声,他再度笑了起来。

「我刚才路过连廊,听到了你的高论。」

他听到了什么?

我禁不住瞪圆了眼睛。

他笑意更深,眼角的纹路形成炸花的状态,有点迷人。

「我觉得很可爱,所以很想认识你。」

我呆了片刻。

很少有男人说我可爱,我的长相跟可爱不搭边。

而更令我挫败的是,我能感觉到,他虽然用了「可爱」这个褒义词,但他更想说的,其实是「傻」。

很久之后,我在情浓之时质问过傅容璋,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他要那样说我。

他笑着把我揽进怀里。

他说其实那天他一直都在,他先看到我略施小计拿捏了那男的,又听到我在走廊跟女孩吵架,最后才知道我是怕那俩女孩被骗。

「开始我觉得这女孩真魅啊,中间感叹这女孩有点厉害,最后才发现,这女孩身上竟还带着点侠气。」

我嗔他一眼,「你惯会捡好听的说。」

傅容璋抬手揉乱了我的头发。

我似乎听到他轻轻叹气。

「我当时想的是,这姑娘怎么有了做狐狸精的本事,却还贪恋人世的一丝真情呢。」

我一下愣住。

很久之后,我还会时常回想这句话,那仿佛是我人生的判词。

傅容璋的出现,对我来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降临。

他姿态随意地向我抛出橄榄枝,而我没有丝毫理由拒绝。

伪装或者说表演,已经成为我多年来的本能。

但鉴于傅容璋认识我第一天,就不慎看到了我最卑劣的一面,所以我在他跟前也没什么好装的。

我第一次在两性关系里如此肆无忌惮。

有一种心理学观点称,当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时有种无拘无束的感觉时,这种感觉就近乎是爱。

有时约会前傅容璋问我想吃什么,我不再像跟周嘉辰在一起时那样费尽心思揣摩他的喜好,回答全凭自己意愿,有时索性说随便。

我本就虚荣,在他的纵容下,我要东西的频率逐渐毫无章法,但傅容璋全盘接收,送礼物时又不会让我有丝毫的难堪。

他帮我把裙子后面的拉链拉到顶端时,会轻轻吻在我的背上。在我换上华服问他如何时,他会认真观察我的搭配,选好合适鞋子,甚至单膝跪地为我穿上。

他跪在地上的那种神情一度让我沉醉。

我想起《面纱》中毛姆那句被引用过无数次的话,「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力、虚荣,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依然爱你。」

我在傅容璋权势和财富的滋养下越发妍丽,身上几乎看不出原来的影子,连带着那些旧人旧事都跟着尘封掉了。

直到那天,我跟傅容璋饭吃到一半,包厢门突然被敲响,进来一位戴眼镜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士,后面跟着一位年轻男人,我抬眼扫过去,却徒然愣住。

是程昀。

高中那个暑假后,我们再没见过。他似是更高了些,也瘦了些。

中年男比傅容璋大了十岁不止,但对傅的语气恭敬又谦卑。

我听了一耳朵才知道,中年男是某厂的CTO,程昀是他手下的技术经理——傅容璋年轻时候投过一些科技公司,这家一直没退出,后来索性给他一个副总的名头挂着,所以算是中年男的老板。

俩人手上都端着杯子,是来敬酒的。

一阵寒暄过后,他们走了,恭恭敬敬带上了门。

我听到傅容璋的声音响起,「那个姓程的男生,挺帅的哈?」

我仔细观察他的神色。

他必然是看出点什么了,说高中同学显得太过刻意,我在脑子里只纠结一瞬,就决定实话实说,「前男友。」

说着我手背轻托脸颊,身体微微前倾,眼含笑意看向他,「吃醋啦?」

傅容璋不肯回答,只是状似不经意地问,「见到前男友什么感觉?」

我说了,我在傅容璋面前很少装。

「说实话,挺爽的。」

傅容璋挑眉。

我笑着举起杯,跟他的轻轻碰了下,玻璃杯相撞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你可是他老板的老板,我单是坐在这里看他们敬酒,就已经爽到了。」

傅容璋忍俊不禁,一边摇头,一边朗声大笑。

傅容璋在二环里有几间四合院,其中一间借给朋友做私人博物馆。

开馆第一天,我陪他去道贺。

胡同不好停车,我们走了一段,经过其中一个路口时,我陡然心惊,乱了步伐。

「还好吗?」他扶住我。

我强扯出一点笑意,「没事。」

我行尸走肉般挽着他继续往前走,内心早已翻起惊涛骇浪。

因为这个寸土寸金的地界,我曾来过。

我上大学后,我妈不摆摊了,但她操劳了一辈子,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我大二时,她被老乡介绍来北京打工。

说是打工,其实就是扫厕所。

在北京密密麻麻的胡同里,还有着很多狭窄闭塞的公共厕所。而她打扫的那间,就坐落在刚才那个路口不远处。

每月两千八的工资,甚至吃住都挤在旁边的小隔间里,就这样熬了三年。

那个暑假我来北京看她,夏天的公厕,即使再努力打扫,也臭得人发晕。

在那个小隔间里,她用洗得发白的手淘了米,用小电锅蒸了。

「你来之前我都彻底洗了一遍,颜颜。」

我眼泪登时就下来了。

她手慌张地在围裙下摆上蹭了蹭,想替我抹去眼泪,但我下意识躲开了。

她更无措,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哭什么,别哭哈,妈在这里挺好的。你别操心,好好读书,钱不够了就跟妈说。」

私人博物馆的馆主是位收藏家。

他正滔滔不绝地给傅容璋讲述面前这幅仕女图。

巨大的撕裂感折磨着我,我第一次对这些阳春白雪,对这些我一直以来追逐的、代表着财富地位的东西们,产生了厌倦。

「不过仕女图再美,也不及贺小姐姿容十一。」

我恍然回神,牵出一个微笑。

「不舒服?」傅容璋问。

我状态太差,不得已只能撒娇,「有点心慌。」

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老家的电话。

电话里护士的声音冰冷。

「你母亲情况很不好。」

我妈得了癌。

乳腺癌晚期,保守治疗,就是硬耗着,手术的话,还有点希望。但核磁情况不好,医生都不给做。

我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我放下姿态,联系了所有能联系上的同学朋友,找了省里专家,专家也只是摇头。

一筹莫展之际,傅容璋的电话来了。

他帮我联系了北京某三甲的主任,该领域的权威,下周就来飞刀。

电话挂断后,我人生头一次完全不顾体面,在医院的长廊里痛哭哀嚎。

整个手术过程,我滴水未进。

直到医生通知手术成功,我才被傅容璋哄着喝了点粥。

一天后,我妈被转到普通病房,我心落了地,才开始重新关注周遭。

我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我憔悴到不成样子,头发也油了,我不知道傅容璋怎么忍心揉得下去的。

我快速在隔间冲了个澡。

傅容璋自然接过毛巾替我弄干头发,「医生说阿姨恢复情况不错,今明两天差不多就能醒过来。」

「真的吗?」

他带了点笑,「安心了?」

我呆呆点头,一时鼻酸。

他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

情感博主喜欢讲「配得感」,我在异性那里受过的优待太多了,我自认配得感够高,但傅容璋做到这种程度……

我眼睛红红地看向他,眼眶蓄了泪,「我……「

「不用说谢,」他的吻轻轻落在我额头,「我们相爱一场,应该的。」

人性总是好赌的,在那一瞬间,我升起了不该有的希冀。

我看向他墨色的眼眸,几乎沉溺。

只可惜那时候,我还不能完全理解傅容璋。

他给得多,只是因为他有的多。

人们总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来形容浪子。

但其实游戏人间不动心,算不上厉害。

最顶级的,是不怕动心。

他无需在感情里求权求势,平衡算计,世人所求的他都有,他不吝啬给,也不在乎。

他所期待的,只是爱本身,是爱与被爱的体验。

这就是傅容璋。

这才是傅容璋。

隔天我妈果然醒过来了。

她一天天转好,没过多久,已经能自己下地慢慢走一走。

有天我买饭回来,她突然开口,「颜颜,他们都说,我这手术是北京的专家给做的……你怎么请动的?」

傅容璋早在我妈醒来前,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京了,他们并没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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