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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事
简
介
无业游民张羡琢晚上正出门买宵夜,眨眼的功夫,眼前的景象全都变了,就这样冷不丁地被世界选中,参与了每天都会死人的逃生游戏。
系统任务员:第一次见,给你带了见面礼,我的加油抱抱。
张羡琢白眼一翻,拒绝了他的示好。
而在游戏的最后,血色大门如神祇般降临,张羡琢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他说,
“张先生,抱抱道具兑换成功,加油buff护体,恭喜你已成功通关。”
人物简介
张羡琢
无业游民,自认为是社会边角料、普通人一名,莫名被卷入逃生游戏中,体会到了生死边缘的多样人性,也在其中慢慢成长逐渐变得完整。
总体来说,副本中很能苟的好人一枚。
陆岭南
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会觉得他周身笼罩着一层「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沉稳感,似乎很不近人情,但偶尔又看到他热情得很,让其他进入游戏的人捉摸不透。
仓库如今已然是一副家的样子,我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正拿着遥控器换台,总觉得今天时间过得很慢。
电视里在播国外的一座海底火山爆发,一艘无人科考船正在前往去水下勘察,整个画面湿漉漉的,一如我这里最近的天气。
正逢梅雨季节,窗外淅淅沥沥地一直下个不停,雨水顺着卷帘门的缝隙往下流淌,在入口处汪了一小摊水。
沙发一旁的落地灯亮着,光温暖地散在我的四周,我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做点吃的。
刚走没两步,身后原本是刻意开着想让家里有点人声的电视,突然就没了声音,只传来一阵‘滋滋滋’的信号不好的雪花声。
我怔在原地,心跳陡然开始加快,缓慢地回过头,入眼的不再是我那熟悉的仓库客厅,而是一片烟雾缭绕的村庄小道。
这泥泞的道路上此时熙来攘往,我被好几位穿着大红大绿,脸上戴着夸张面具的人撞了肩膀,面具下的人偏过头瞥了我一眼,而又迅速回过头去,手上挥舞、脚下蹦跶的动作未停。
“来了。”我心里嘀咕了一声,左右张望着往回退了几步,找到了个没人的角落站定。
透过这些闻着呛鼻的烟霭,我看到有好多好多位青壮年男人,他们肩上扛着一座又一座巨人般高大的神像,在锣鼓和鞭炮声中结队往前巡游着。
此时四周云雾笼罩,朦胧的和仙境一般,这些长着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神像就像是真的神明从天而降,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人们的拍手欢呼声,队伍里不时地传来‘——吼——嗬——吼!’的高唱打气声,神明从闹哄哄的人群间穿过,四下人头攒动,纷扰一片,俨然是一副十分热烈的场面。
下一秒,我眼前倏地亮起熟悉的电子荧光屏,
NX309
的声音响起。
“张先生,你好,我是你的任务派发员NX309,好久不见。”
我点了点头,屏幕上的字体闪现,【主线任务:在本世界待满五天且能活着离开,副线任务:发现本村庄隐藏多年的秘密】
“张先生,游戏明天开始,今夜可以好好休息,祝你好运。”NX309一仍旧贯地没有和我再说些什么,直接切断了屏幕。
此时神像巡游的队伍已经远去,在逐渐消散的烟雾中,我看到了和我一样神色迷茫落了单的人,数了数,加上我竟然有七位,三男四女,我们抬眼互相对视后走到了一起。
“大家应该都是玩家吧?”一个气度从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微笑着问。
“是……”
“嗯。”
大家三三两两地回应着,看这些人故作镇定的模样,应该是没有新人。
“我叫周庆明……”这个中年男人正准备自我介绍,这时,从远方有一位年逾六旬的驼背老人向着我们小碎步跑来,男人识趣地闭上嘴站在了一边。
这驼背老人老远地就冲着我们抬起了打招呼的手,“各位……”他脚步停在我们的面前,因为跑得匆忙不时地弯腰喘着粗气,“等你们多时了……”他看着我们咧着嘴笑,脸上布满了沧桑的皱纹,他踮起脚尖抬手数了数,“七位?少了一位……”
说话间,我的视线掠过这老头的头顶,从远方的尘雾中,我看到一位身穿白色衬衫,长筒西装裤的高个子男人正不慌不忙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这老头发现我们的视线都在他的身后,缓慢地转过身来,后扬着腔调说道,“哎,八位,齐了!”
这位晚来的男人身材颀长,柔顺的黑发温和地贴在两鬓,几缕翘起的微卷刘海随着风在额前翘着,他白衬衫的袖口被随意卷起到手肘间,左手手腕上赫然是一条缠着金丝的红色手绳,迎着这暖阳,他给人一副像是总裁在公司正激情昂扬地开着会呢,结果下一秒冷不丁地就进入了游戏的感觉。
男人在我身边驻足,我心里一‘咯噔’。
老头拍了拍手,“那么各位,跟我去你们的住处吧。”老头在前面带着路,我们八个人一声不吭地跟着。
这老头不时地回头眼角带笑看向我们,“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啊,五天后我们这里有
祭神活动
,现在非常需要人员帮手,对了,这活动非常热闹……”他话腔里都带着自豪的意味,“到时候你们忙完了,可以一起参加。”
‘听着这老头的话,我们八个人难道是来这里工作的?’我心里暗自琢磨着。
站在我身侧的男人手垂着,不时地碰到我同样垂在腿边的手,接着,他小拇指看似是无意地轻轻勾了勾我的指头,我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整个村庄所有的街道两侧都悬挂着红灯笼,我们一行人跟着老头走过的小道间还有些被人供奉的小神像,这些神像面前的香炉中香灰漫溢,神龛前还有些烂了大半的香蕉苹果。
一路走下来,这个村庄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非常喜欢供奉神明、路边小神像的神龛随处可见。
不久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处大院子,院子里空无一人,杂草丛生,地上倒着很多个看样子有些年头,颜色都发淡了的红灯笼,和外面相比,这里显得极其破败。
“各位,这里就是你们接下来住的地方,对了,房间不是很多,你们最好啊两两一组,明天早起后我会告诉你们要从哪里开始工作,接下来就麻烦你们了。”驼背老人微微点头,双手背后往门外走去,末了又转过身来提醒了一句,“今晚啊最好早些休息,省得明天起不来,白天工作啊可多着呢。”
老头冲我们摆摆手,走出去后关上了门。
老头离开后,我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咱们分个组吧,听这NPC说的,两两一组。”刚刚做了自我介绍,名字叫周庆明的中年男人说。
“怎么分?这谁都不认识谁的……”穿着红色上衣的女人双手插兜,幽幽开口道。
“要不出手心手背吧,男女分开。”一旁看样子年纪似乎才二十出头的男孩子提议道。
“行,那就这样分吧。”周庆明点头。
其他人纷纷同意,按照性别分开,走到一边开始分队,我看了眼站在我身边的男人,他悄悄地对我指了指手心。
周庆明和刚刚提议的年轻男孩子出了手背,分到了一组。
分完队后,所有人开始三三两两地在院子里四处查看。
我也装模作样地往院子深处走去,余光瞥见站在我身侧的男人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装作没看见,走到了院子的角落,站定后利索地回过身去,他没料到我突然地停步,一时间顿住,离我离得极近。
我看着他,他也回看着我,接着,我俩同时笑了。
“三三,好久不见。”陆岭南说。
我那句‘有点想你’哑在了喉咙间,“好久不见。”我回道。
这大院子很方正,中间有一座假山景观石,本该盛满水的水池此刻底部满是青苔,一片干涸,细细看还有些陈年鱼骨落在角落。
“有四间房,咱们随便分一下吧。”周庆明提议道。
这院子左右两侧各是两间大的卧室,家居摆设都一样,没什么不同,我和陆岭南等他们三队选择完后,自动落到了靠近院子深处的那间。
推开门,灰尘迎面扑来,我眯着眼抬手挥了挥,陆岭南走进去后环绕了一眼四周,房间内只有一张大床,靠着墙的还有一张方桌,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咱们要不要一会儿出门看看?”我询问道,“这把游戏地图还挺大的,看样子整个村庄都能逛,刚刚来的路上,我看到这个村庄最右边有一座特别华丽的建筑,不知道是什么……”我正说着话呢,陆岭南坐在了床边,他看着我,抬手拍了拍身侧的床沿。
“干吗?”我一愣,问道。
“床太硬了,硌得慌。”他说。
“硬床好啊,对脊椎好。”我走上前去,弯腰按了按床板,是有点硬。
“对你不好,会硌膝盖。”他小声嘀咕着说。
“关膝盖什么事?我又不跪着睡。”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陆岭南:“……”
我:“……”
陆岭南:“嘿嘿。”
门外传来敲门声,“在吗?”是周庆明的声音,我瞪了一眼陆岭南,正了正色,跑去开了门。
周庆明看到我,神色顿了一下,倒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年轻的男人问我,“你脸怎么通红的?”
“热的。”我解释道,陆岭南走到了我的身后。
这年轻男人没有多想,他冲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张岩墨。”
“你好,张羡琢。”我点点头,和他握了下手,陆岭南小声地‘啧’了一声。
“本家啊,都姓张。”张岩墨性格很开朗,看样子很能活跃气氛,他看向站在我身后的陆岭南,也笑着打招呼道,“你好,张岩墨。”
陆岭南顿了三秒才开口道,“陆岭南。”
站在一边的周庆明看着我们,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他是在观察我们。
“游戏明天才开始,现在是最适合出去探路的时候,我和她们女的也说好了,大家一起出去看看怎么样?”张岩墨邀请着。
“好啊。”我同意,站在院子假山边的四位女生正在往我们这边看,看到我们从屋内走出来后,她们也迎了上来,我们聚在了一起。
年纪稍大,穿着红色上衣的女人叫陈兰;扎着马尾面上看不出神色的年轻女生叫赵欣雯;短发、嘴角有一颗痣的女生叫孔初昭;染着浅发色,穿着灰色连衣裙的长发女人叫章珈瑶。
我们一行八人,张岩墨打头走在前面,他推开沉重的褐色木质大门,此时天色渐晚,整个村庄外道路两边的红灯笼都被点上了灯,红光在微风中摇曳,竟有一丝说不出的苍凉美感。
我们往前走了几步后,皆停下了脚步,“为什么一个本地村民都没有?”章珈瑶四处望着,说道。
“对啊,好奇怪啊,和白天时那么热闹相比,简直是静得可怕。”孔初昭说,她将上衣外套的拉链往脖颈间拉了拉。
“怕什么,游戏明天才开始,现在是最安全的。”张岩墨话意中虽也有些紧张,但还是装作自己很镇定地说。
“还不知道这把游戏我们要做什么……”走在最后的陈兰开口,“我们的住处那么破败,看样子我们并不是什么客人……听NPC说的意思,应该是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做些什么工作。”听到陈兰说的话,大家都若有所思。
“要不,别一起走了,村子这么大,大家分头查看吧,也节约时间。”一旁始终闷不作声的周庆明开口道。
“也行,反正今晚很安全,到时候稍晚些我们分享一下各自看到的线索呗。”张岩墨像是周庆明的跟班,忙不迭地同意道。
大家都同意后,分着不同方向的道路散了,我和陆岭南往村庄最右边探着路走去。
这路边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石头制成的神像,我驻足,弯腰仔细地瞧了瞧。
这神像盘着腿,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坐在莲花宝座上的童子模样,神像的眼角弯弯,像是在对着我笑,看久了,我竟然觉得他笑意更深了。
我站直身子,绕到神像的身后看了眼,映入眼帘的东西让我心头猛地一惊,我知道这神像和现实世界中神像不一样的地方了。
这微笑的神像后脑勺竟然还有一张脸,而这张脸上,是阴沉沉地带着怒意的神色。神像的双眉紧蹙,双眸怒视,张大着嘴巴,嘴巴里是密匝匝的尖牙,一副马上要跳出来生吞看向自己的人一般。
我连连后退,“他们拜的这是什么神?”我说。
“看样子不像是神。”陆岭南也见到了神像的另一张脸,“是什么妖魔鬼怪也不一定。”
一阵冷风吹来,我原地打了个哆嗦。
薄暮冥冥,我和陆岭南俩人一路沿着小道往前走,这道逶迤向北,直通村庄的最右处。
路两边不时地有石头神像出现,他们微笑的面容离我越来越近,走过去后,又觉得后背一直被他们另一张脸注视着,一时间整个后颈都出了层汗。
我抬眼丈量着自己离村庄最右处那座建筑物还有多远的距离,沉沉月光下,远方群山万壑皆陷入黑夜之中,一阵夜风吹过,路两旁的杂草簌簌有声,其间虫鸣阵阵,更显此地荒芜。
“怎么路上一个村民都看不到?现在也不是很晚吧?”我原地停下,转过身去望了眼,我们挑选的这条小道附近仅有几户零星人家,而此刻,他们的住处全都拉上了灯,一片漆黑。
陆岭南脚步未停,此时和我拉开了一大段距离,“三三!”他唤了我一声,我回过头去,见他正朝我挥手,后又指了指前方,我快步往他身边走去,迎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位佝偻着腰正在扫地的老妇人,而在她的身后,正是那座白天时我看到的外观华丽的建筑物,见它全貌,想来应该是一座庙宇。
这庙宇的屋檐上悬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在黑夜中幽幽地亮着红光,而庙宇前又有一棵高大挺拔的槐树,看样子有些年月了,树干极粗。这老妇人便在这红光笼罩的槐树底下,持着根长条扫把正在绕着树身扫地。
“你好。”我站在她的身后,打了声招呼,这老妇人像是早就发现了我俩的存在,她停下手中的事,驻足抬眸看着我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外乡人是不能进庙的,你们要是想拜神,就去拜那些小神像吧。”她的嗓音嘶哑,态度十分冷淡。
“我们没有要进去。”我撒谎说道,眼睛却瞄见这庙的木门正半掩着,但从那缝隙往内看去,却是什么都看不清。
这老妇人见我一直朝庙内张望,蹙了蹙眉,手中的扫把开始往我们的方向大力扫来,俨然是一副在驱赶我们的样子。
“既然这样,就别挡我的道,快原路回去吧。”她垂着脸,面部在头顶摇曳的灯笼光照下明明灭灭,渐渐变得有些阴森起来。
我眼神示意陆岭南先往回走,走了大概有一段距离后,我回过头去,就见那老妇人站在那槐树底下,像一尊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正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与她的视线相撞,四目相对之下,我总觉得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看待死物般的漠然感,这突如其来的感受让我心头一凛。
我回过头来,抓住陆岭南的手,边往前拽着边说,“这庙不太对劲,我们得想办法进去看看。”
陆岭南的手心温热,他迎着我的话说道,“确实不对劲,这村子这么迷信,怎么会在庙门口种槐树,还让它长得这么粗。”
我连连点头,同意道,“对啊,槐树,木鬼啊,这棵树干能长到这么粗,指不定都附身沾着些什么妖魔鬼怪了……”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间,陆岭南停下了脚步,“怎么了?”我怔在原地,问道。
“这路两边的神像,面容好像和刚刚我们来时所看到的不一样了……”我闻声看去,本该迎面看到的是怒视那面的神像,现在却全都变成了微笑那一面,这神像的两张脸不知为何,颠倒过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一股寒意涌上我的脊背,“这神像怎么还能活动的?”我往前走近了一步,伸着头看了眼神像的脖子,明明是完整的石头制成的脖颈,一点缝隙都没有。
“刚刚那个老奶奶说,我们可以拜这些小神像是不是?”我想起那老妇人说的话,扭头问道。
陆岭南把我往回拽了几分说,“别拜了,怪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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